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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計算機的研究成果對東德尤其寶貴。羅博特羅恩是東德引以為豪的世界一流微電子公司。然而我們的研究水平遠遠落後於美國或日本。羅博特羅思不至於被甩在後面的惟一辦法是獲取西方禁止出售給我們的技術和軟體。羅博特羅恩基本仿照國際商用機器公司組成,主要依賴竊取的國際商用機器公司的技術成果,差不多成了它的一家非法分公司。 由於工作成績出色,施蒂勒很快被晉升為大尉。他決定叛逃時仕途正看好。據我所知,他叛逃完全是為了追求西德更舒適的生活。他跟老婆已離婚,有一個在東德當服務員的情人,叫黑爾佳。她有一個哥哥在西德。施蒂勒透過她哥哥與西德諜報機構接上了頭,時間大概是70年代中期。他與西德諜報機構做了一筆交易:他向西德提供科技部的情報。西德付給他高額酬勞,並最終允許他定居西德。潛在的叛逃者一般都會採取這種交易方式。問題是,一旦敵方諜報機構誘使對方人員下水後,它更希望新發展的間諜留在原地,從敵人的心臟提供寶貴的情報,而不是逃到自己這一邊來。叛徒當然不這樣想。尤其是日久天長,他暴露的風險也越來越大。結果通常是一場意志上的較量。交易的每一方都試圖迫使對方接受自己的要求。
施蒂勒背運的時候到了。1978年,負責肅清國內敵特的東德反諜報機構--發現了他寄到西德某處的一封密碼信。我們知道這個地方是西德外國情報局的秘密地點。反諜報機構的首腦無法破譯這封信的密碼,也查不出發信人是誰。他下令今後對發自同一郵政編區的所有信件一律進行檢查。果然,幾個月後,又截獲了一封發往同一地點的電報。這一次我們的反諜報機構成功地破譯了密碼。電報說:一無法滿足你們的要求。&rdo;筆跡辨認專家判定電報出自一個女人之手。事後得知,這次是黑爾佳替施蒂勒轉告負責他的酉德諜報官員,他無法遞交一批微型膠捲。
如果施蒂勒不跑的話,本來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理由對他產生懷疑。只有一次,反諜報機構的人碰巧看到他和一個陌生人會面。見面的時間和地點與他自已匯報的和已知關係接頭的時間地點對不上號。有關部門對此並沒有做出什麼結論。1976年,由於西德對我們潛伏的間諜突然收網,我下令除最必要的活動外,所有在西德的活動一律暫停。我們開始限制施蒂勒去西柏林,但仍允許他去南斯拉夫的薩格勒布與他負責的一位西德耳目會面。他藉此機會偷偷通知西德外國情報局,我們利用計算機分析法加上暗中監視已逮捕了他們打入東德軍隊裡的幾個間諜。
1978年底,施蒂勒已是驚弓之鳥,擔心自己隨時會暴露。後來我才發現,他的擔心不無道理。可惜為時已晚。他與西德外國情報局攤了牌。西德方面最後同意他叛逃,並保證安排好他在西德的生活。不知是成心還是疏忽(西德情報局的馬大哈作風無論在我們圈子內還是在中央情報局都是出了名的),西德給他的偽造證件粗劣得根本沒法用。施蒂勒決定持科技部的邊境特別通行證自己逃出東德。
每個處的這張特別通行證由該處處長親自保管,任何需要去弗里德里希大街邊防站辦事的人每次使用時都要簽字。弗里德里希大街邊防站是東西德之間在柏林的主要過境點,也是諜報活動最猖獗的地方。迷宮般的一條條走廊兩側是一排排的鎖櫃(投遞情報的絕好地方)。嚴格地說,該邊防站位於東德、實際上它卻劃分為東德和西德管的兩部分,中間由巡邏的邊防軍隔開。任何在該站西德一側坐上火車的東德人仍然可以被東德當局逮捕歸案。
科技部的人曾抱怨說,每回領特別通行證去弗里德里希邊防站辦事時都要簽字的規定是對他們的不信任和侮辱。我心想,你們願意這麼想我也沒法子。可事兒還得這麼辦。科技部主任為了省事,把這張神奇的通行證交給自己的秘書保管,由她登記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