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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炮說,你們還有完沒完?快上路。
他們依依告別。
鹿地等回到司令部時,偵察員回來報告情況。鹿地聽了報告,與陳六人、王殿交換眼色。他們不約而同地出村,上河堤,下到水邊遠眺。馬勺忘情地捧著河水痛飲。河水說,孩子,慢著喝,別嗆了。
易翠屏說,不要喝生水。
穀雨說,你是外鄉人,當然不懂。親不親故鄉人,美不美故鄉水。
易翠屏說,啊?我是外鄉人?在長城我都生活了七八年,還把我當外鄉人?
河面上傳出女戰士們的笑聲。她們就像絢紅的太陽飄浮在水面,光潔的紅臉上流淌著紅色的河水。美麗的日出卻給及時雨帶來不盡的愁容。易翠屏立即不說也不笑了,她為鹿地分憂地問,附近沒有涉渡地點嗎?
鹿地說,剛才偵察員報告,下八里有個渡口,上五里有座橋。七、九路軍把守渡口,橋那邊敵情不詳。
陳六人說,還是派個精細的再偵察。
王殿說,我親自去橋那邊看看。
鹿地應允。王殿帶了兩個戰士急促奔了上游。發現了那座薊運河上懶洋洋的大橋。他們等到天黑,漸漸向恐怖的橋邊靠攏。沒睡醒打呼嚕的橋墩兩邊布滿沙袋工事和路障,遊靈般的哨兵在橋上不停地遊弋。河對面隱約的村莊燃起幾堆篝火舔著夜空,映照著日本鬼子遊動的身影。忽然,傳來一陣打哈欠的槍聲,接著幾聲吶喊,是人類臨終前對死的恐怖,對生的渴望。這一切都傳到王殿的耳中,王殿不愧是雙槍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道頭知尾,眼見的耳聽的一打躉兒擁入大腦,主意生得快,動作利索,反應機敏。他說,弄個活的來。
戰士正待行動之時,從河這邊的工事裡,走來一個偽軍。
王殿打個停的手式。只見那偽軍急走到河邊蹲下身子就拉屎,不怕風大扇了屁股。
工事裡的偽軍怕臭喊道,到下風頭去,遠一點。
拉了半截屎的偽軍不滿地嘟嘟囔囔,拎著褲子走到下風頭的河邊,退下褲子面朝水蹲下吭吭地使勁兒。
王殿使個眼色,抗聯戰士如老鷹俯衝捉兔,那邊河水一陣喘息,抗聯戰士就拎著那個偽軍的褲腰帶,拖著那偽軍回來。
王殿一甩衣襟亮出京東第一槍問,你想死想活?
偽軍給劉佐舟當過差,認的神槍。去年,劉佐舟試槍,他就是木樁下的一個士兵,被劉佐舟一槍打飛了帽子,嚇得拉一褲襠屎。從此得了恐神槍病。如今見神槍變色。他立即篩了糠,連連說,八爺饒命。
王殿問,橋上有多少兵力?
偽軍說,皇,不,鬼子一個中隊,偽軍一個大隊。
王殿說,就這些嗎?不說實話,我怎麼饒你?
偽軍說,哦,河東三里,有鬼子27師團步兵團的指揮部。
王殿心裡一沉,橋是很難透過的。忽然,遠處工事裡的偽軍吆喝他的同伴,喂,你小子拉線屎啊,小心王八咬住你的老疙瘩。
王殿一樂說,你回答他吧。
偽軍俘虜大聲說,你這個癩狗叫喚啥,想吃屎啊!
對方偃旗息鼓了。王殿又問,剛才為什麼打槍?
偽軍說,是抓抗聯的散兵,抓了三百多了,都關在九王廟裡。
王殿發了一頓狠,半晌才平靜下來說,你回去吧,就當沒發生這碼事。
抗聯戰士扔給偽軍那條腰帶。偽軍繫好褲子,給王殿行了禮,速去。
王殿回到司令部,報告了偵察的敵情。鹿地沉吟片刻說,橋上是很難透過的,那隻好從下游渡口過河了。
陳參謀長說,下游渡口又是七、九路軍把守的,他們讓咱過?
易翠屏說,只有這一條路了,咋說,我們也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