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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瑞搖頭說,不,它是中國聯合準備銀行的分號,發行大被單子票的那家。
王殿說,哦,是漢奸銀行,搶了它,救濟災民。
王殿命人砸開銀行大門,徑直來到行長室,一屁股坐在行長的寶座上,命人點燈。一盞玻璃罩子燈把屋子照得賊亮。寫字檯上擺著算盤和哈德門香菸。王殿不會吸菸,便投給劉子瑞。
劉子瑞警覺地說,他們的人呢?窗外瓦礫輕微一響,一個黑乎乎的槍口,瞄準了行長座上的王殿。劉子瑞手急眼快,抬手一槍,打飛了那支步槍。從牆上斜掉下一個人來,隨之掉下來的那支步槍砸碎了玻璃窗,破碎的玻璃稀里嘩啦撒了一地。劉子瑞吹吹冒煙的槍口說,算計我們,還嫩點,不打聽打聽劉少爺是吃幾碗飯的。
王殿說,咳,你忙啥,可發現一個銀行的人,你就……
片刻,抗聯戰士押來兩個守夜的。
王殿問,把金庫的鑰匙交出來,不難為你們。不然,看見沒?他一指窗外的那個死的。
守夜人嚇得直哆嗦。一個年紀大的說,老爺,我們不過是守夜的,出納股長把著金庫鑰匙,我們想摸還摸不著呢。
王殿一拍桌子,瞪圓了張飛的眼說,胡說!
守夜的人們又嚇了一哆嗦。劉子瑞悄聲在王殿耳邊說,總隊長,他們沒有胡說,這你就外行了。
守夜的聽了個邊兒,他們逮住鍋臺就上炕,說,還是這位大爺明白。我們看的金庫還不是老媽子抱孩子,是人家的。槍在我們手裡不頂個燒火棍,是嚇唬賊的,哪能嚇唬幾位大爺。
王殿捱了燒,窩了火,下令,炸開金庫。
他們身邊的十名突擊隊員立即運作,搬炸藥的,點導火索的。頓時,一股藍色的閃光滋滋作響。只聽轟的一聲悶響,窗戶門左右亂顫,大地上下顛簸,就像發生了大地震。金庫的保險門一道道被炸飛炸塌炸酥。王殿命守門人套上馬車,把成麻包的紙幣,成箱的銀幣,白的,黃的,統統裝在車上,派兩名突擊隊員押送到西城門,交給鹿司令。
炸金庫的爆炸聲招來城裡保安隊、警察的襲擊。大批的保安隊向銀行湧來,雙方交了火。王殿他們掩護馬車轉移,步步為營,節節抵抗。拉金錢的馬車快要接近西城門的時候,敵人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從南北東扇子麵包抄過來。王殿劉子瑞十來條槍憑著他們的好槍法,抵擋了一陣子。他們回頭看見馬車衝出了西門,才且戰且退,一步步向西城門的大部隊靠攏。可是,敵人又發動了第二次衝鋒,節板斧指揮抗聯大部隊撤退了。王殿他們十人退到西城門內再一鼓勁就可衝出西門。就在這時,敵人佔領了西門,咕隆一聲關上了城門。縣長張培德命令全城戒嚴,搜查圍在城裡的便衣隊。一時間,城裡崗哨如林,遊動穿梭計程車兵,走門踏戶,犄拉旮旯,觀音菩薩廟,耗子洞,都翻了個遍。
被圍在城裡的王殿劉子瑞和他們的突擊隊員退到一家油坊的後院。劉子瑞問,總隊長,咋辦?
王殿說,只有一條路,就是藏在居民中。
隊員們分散著藏起來了。劉子瑞一拉王殿說,跟我來。二人潛入一個小衚衕,發現衚衕口有幾個保安隊晃悠。他倆急忙躲閃,憑地理熟,手段高,飛簷走壁,如履平地。他倆飛越一道高牆,落在一個無名院落,驚飛了嘎嘎亂叫的雞群。
一位馱背的管家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家丁拎著個二尺棒子到後院捉賊,發現了王殿、劉子瑞兩條提著槍的漢子,心裡就打沉兒,倒抽一口冷氣。管家擺擺手叫家丁靠後,他仔細打量這兩個不速之牆外來客。越看越覺得眼熟,他炸著膽子問,前面站立者,莫不是汀流河劉少爺嗎?
劉子瑞把槍插在腰裡抱拳說,老先生,在下正是劉子瑞。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