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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丁先生，&rdo;奎格說，&ldo;你知不知道你那在舷梯口值班的准尉在值班時看書？&rdo;
少尉吃了一驚，扭過頭看著那准尉，&ldo;這是真的嗎，斯蒂爾威爾？&rdo;
奎格生氣地搶白道：&ldo;當然是真的！你難道認為我在撒謊嗎，先生？&rdo;
那位值日軍官暈頭轉向地搖搖頭，&ldo;我不是指‐‐&rdo;
&ldo;哈丁先生，你先前知不知道他在值班時看書？&rdo;
&ldo;不知道，長官。&rdo;
&ldo;好啊，你為什麼不知道？&rdo;
&ldo;長官，1號纜繩開始有磨損了，我正在‐‐&rdo;
&ldo;我不是要聽你說你不在場，哈丁先生。在甲板上負責值班的軍官是無辭可託的。他要對在他值班期間所發生的每一件該死的事情負責，每一件該死的事情，聽見了嗎？&rdo;奎格說話的嗓門很大，在廚房甲板室上和後甲板上幹活的水兵們都扭過頭在聽。&ldo;你可以下班了，哈丁先生，而且你要通知負責值班的上級軍官你已被從值班名單上除掉了，等到你什麼時候對一名在甲板上值班的軍官應該負有什麼樣的職責有了一些概念時再說。明白不明白？&rdo;
&ldo;是，明白了，長官。&rdo;哈丁聲音嘶啞地說。
&ldo;至於這個人麼，&rdo;奎格用拇指指著斯蒂爾威爾說，&ldo;你要把他列入報告，然後我們再看看罰他半年不準離開這艘軍艦能否教會他值班時不再看書，看看這個教訓對其餘人員是否夠了，或者是否另外還有人想嘗嘗這個滋味‐‐執行去吧。&rdo;
奎格離開後甲板回到他自己的臥艙。他的桌子上放著兩份關於&ldo;額爾班襯衫下擺問題&rdo;的報告。他把帽子往床上一扔，脫下上身的外衣，鬆開領帶，這才在轉椅上坐下，一邊喀啦喀啦地轉著手裡的鋼球，一邊匆匆讀完那兩份報告。他隨後摁響蜂音器，拿起在桌邊牆上掛著的電話。&ldo;告訴舷梯口的傳令兵去找基弗中尉，叫他來我的臥艙報告。&rdo;沒過幾分鐘就傳來了敲門聲。雙手託著頭坐著的奎格，這時拿起基弗的那份報告，翻到第二頁，向後喊道：&ldo;進來！&rdo;
那位通訊官進來之後關上了門。停了片刻，基弗衝著奎格後背問：&ldo;您找我嗎，長官？&rdo;
奎格哼了一聲，把那幾張紙抖得沙沙作響。基弗臉上帶著施恩者的笑容，將瘦高的身軀靠在艦長的床邊上，兩肘架在床上支撐著身體等著艦長發話。那位艦長將報告丟到桌上並用手背將其推到一邊。&ldo;這不行！&rdo;
&ldo;噢？&rdo;通訊官驚訝了，&ldo;我可以問問為什麼嗎，長官？&rdo;
但他讓自己話音裡所帶的居高臨下的調侃味兒太重了。奎格猛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ldo;立正站著，基弗先生，你是在同你的指揮官談話。&rdo;
基弗不慌不忙地挺直身子，臉上仍帶著一絲令人惱火的笑意，&ldo;我沒聽明白，長官。&rdo;
&ldo;把那東西拿回去，&rdo;奎格用拇指指著那個報告鄙睨不屑地說。&ldo;重新寫過，今天下午4點前交上來。&rdo;
&ldo;嗯，嗯，長官。我可不可以恭敬地問一下它怎麼不合要求了？&rdo;
&ldo;它裡面全是些此前我已知道了的事情，而對我想聽的解釋卻一點也沒有。&rdo;
&ldo;對不起，長官。我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