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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完全收拾停當出去起居室裡等候,他的唇邊才悄然彎出一抹淺弧,慢吞吞地起床。
用過早餐他把她送回淺宇,然後與高訪一同去了大華電信。
大約兩小時後溫暖收到一份快件,密封袋裡是一把她家門的鑰匙,拆開看到的那剎她心裡縈過萬千滋味,這把鑰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昨夜之後才來。
她撥打溫柔的電話,卻聽到對方關機。
午飯過後佔南弦和高訪回來,兩人在總裁室裡一談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到高訪離開後,她桌上的內線響起。
&ldo;進來。&rdo;佔南弦說。
按下心頭一絲控制不住的慌亂,她敲門進去。
大辦公桌後的他頭也沒抬,只指指桌上的一份合同,&ldo;中間少了一頁。&rdo;
她赫然,&ldo;對不起,我馬上處理。&rdo;一個小時前他回來時說要看這份合同,她把檔案列印出來沒仔細檢查就交了進去。
這種低階錯誤她還是第一次犯下。
她的職銜是總裁秘書,實際上權力比高階經理只高不低,所有呈給佔南弦的檔案都會先由她過目,把內容上有歧義、遺缺、錯漏的打回去讓人重做,或有對其中條款存疑的,她會加上備註再轉交他審核。
把缺頁列印出來,仔細檢查無誤後她用資料夾重新裝好拿進去。
&ldo;這份沒錯了。&rdo;他點點頭,神色如常,視線依然專注於正在批閱的檔案上,彷彿一點也沒覺察到還有人遲疑地站在桌子對面,她臉上剎時顯見一絲羞辱和侷促,見投入工作的他完全心無旁騖,她垂首,無言地咬了咬唇。
轉身出去,她輕輕拉上大門。
直到傍晚下班佔南弦都沒出來,也沒再找過她,下班時間一到溫暖馬上走人,搭乘計程車回到自己已久違了整整一世紀的小窩,倒在沙發裡把頭埋入軟枕,一動不動,直到深宵。
在事情發生之後,如果當事人不再提起,那等於什麼也沒發生過。
整整一週,佔南弦和溫暖之間就是這樣,一個依然忙碌地做著大企業的決策人,不時飛來飛去,一個也還盡職盡責地做著總秘,在六十六樓出出入入,兩自各不相礙,偶爾同桌會議也是雲淡風輕。
成人的世界裡,哪會有那麼多的追問和解釋?唯一的變化似乎是在高訪的建議下,大華電信的案子最終還是交回了溫暖手裡,張端妍在失望中搬下樓去。
又到週五,中午時她把一份檔案拿進去讓他簽署。
就在此時沒關嚴的門外響起她的手機鈴聲,在他抬起頭的同時她迅速低下眉睫,眼觀鼻鼻觀心,直等到他簽下遒勁筆跡,她拿起檔案,淡然平聲道,&ldo;沒什麼事我出去了。&rdo;
桌上她的bressanone仍然在唱,拿起看去,是人間蒸發了百年的朱臨路。
&ldo;嗨,女友!&rdo;他誇張地叫。
她忍不住微笑,&ldo;你回來了?&rdo;&ldo;有沒有時間?&rdo;她看看錶,已是中午一點,&ldo;只有半個小時。&rdo;&ldo;那下來,我在你們公司街對面的咖啡閣。&rdo;&ldo;好,你等我。&rdo;合上電話她由衷高興,卻在轉身時被一道人影困在了桌椅裡。
&ldo;這麼著急?&rdo;佔南弦彎起唇角。
那淡薄的神色與平常並無不同,然而不知為何,他眸中一抹完全不加掩飾的微冷光芒,令她備感壓迫。
&ldo;佔總,我不是著急。&rdo;她好心情地解釋,&ldo;而是必須得趕在上班前僅剩的這一點時間去吃午飯,這樣下午才好繼續為你老粉身碎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地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