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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男孩子們沒有一個能讓我看上眼的。就是再過一年,我也說不準他們會是副什麼模樣。
&ldo;起立!&rdo;希利波爾中尉發出了口令。我坐著沒動,禮堂裡的其他人都立即立正站好。
&ldo;我是中尉希利波爾,是你們的戰地第二指揮官。&rdo;這職務原來被稱做&ldo;戰地第一上士&rdo;。真是妙不可言,軍隊已經變得頭重腳輕,是個人就是官兒了。
希利波爾走上前來開始對士兵們訓話。看她那勁頭,肯定是天天邊照著鏡子梳洗邊扯著嗓子練習發口令。
我看過希利波爾的檔案,知道她只參加過一次戰鬥,而且作戰只有幾分鐘。在這次戰鬥中,她失去了一隻胳膊和一條腿,後來也像我一樣,透過恢復醫院的測試後被重新任命。
也許沒受傷之前她也是一個很迷人的姑娘。再植一隻斷肢就夠嗆了。
她拿出典型的第一上士的派頭給士兵們訓話,話語嚴厲而又不失公正:別拿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煩我,耽誤我的時間,一切按指揮等級逐級辦理,很多問題到了第五級就迎刃而解了。
這時我想,要是能早點有點時間跟她談談就好了,然而特遣軍司令部卻催著我們立即集結,以便次日登船,所以我甚至沒來得及和我的軍官們談上幾句。
這怎麼行呢?現在已經越來越清楚了,對於怎樣帶領這支突擊隊,我和希利波爾在想法上有很大的分歧。我只管下達命令而具體指揮歸她。她處理問題的方法太生硬,把部下簡單地分為好的和壞的。按指揮等級處理指揮事物只能把她和部下之間的距離拉得很大,使自己完全孤立起來。我不願意這麼高高在上,我打算隔天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和士兵們談談心,士兵們如有什麼委屈可以直接到我這兒來聊一聊,或是提一些建議什麼的。
在來到突擊隊之前的三個星期裡,我和希利波爾在接受訓練時都被輸入了同樣的程式和資訊,然而有趣的是我們對如何帶兵竟有如此不同的看法。
我這種&ldo;開門政策&rdo;的領導方法,在澳大利亞和美國的現代軍隊中都證明有良好的效果。特別是像我們突擊隊的這種情況,每個隊都要在這蠻荒之地蹲監獄似的苦苦熬上數月甚至數年。在我上次所在的聖&iddot;維多利亞飛艇上我們就是這麼辦的,這種寬鬆的領導方法使士兵們普遍感到精神放鬆。
在她津津樂道地高談闊論時,她讓士兵們都稍息站著;訓話一結束,她命令士兵們立正站好,然後把我向他們作了介紹。
我對戰士們說點什麼呢?我本打算先向士兵講些應景的話,然後闡明我的&ldo;開門政策&rdo;,最後請安特波爾船長介紹一下有關瑪薩科飛船的情況。但我又突然想到,我還是先和希利波爾長談一次,然後再向戰士們講為好。實際上最好還是由她來向士兵們講,這樣就不會使我們倆的分歧公開化。
我正猶豫,我的副官摩爾上尉幫了我一把。他從一個邊門急匆匆地走進來‐‐他總是這樣急來急去的‐‐向我飛快地行了個禮,遞上一個裝著作戰命令的信封。
我和船長耳語了幾旬,她也認為可以對戰士們說明我們要開到哪裡去,儘管命令並不要求傳達給士兵。
在這場戰爭中,我們沒必要為敵人的間諜活動而擔憂。託倫星人可以在身上塗上層漆,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四處遊動的蘑菇。對此,我們瞭如指掌,不必擔憂。
希利波爾叫戰士們立正站好,把我的情況向他們作了介紹,說我是一個好指揮官,戰爭開始的時候我就是個軍人。她對士兵們說,如果在服役期間不想被敵人打死的話,最好跟我學著點。不過她沒說我只不過是一個不想服役的普通士兵,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