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遭受指責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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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瞼剛欲合上,突然間猛力睜開,怒吼聲幾乎震徹走廊。
"你不是保證過能治好嗎?你不是賭咒發誓要救活他嗎?!"
詹姆斯一臉懵逼地轉頭看向來者,對方顫抖著聲音質問他。當詹姆斯摸不著頭腦之際,他內心憤懣:"我明明已經把子爵從鬼門關拽回來了啊!這會兒本該享受讚譽和感激,結果卻是憤怒的指責撲面而來!"
詹姆斯霍然起身,疾步走向蓋德子爵,一邊觸控脈搏輸送法力,一邊確認生命跡象。他敏銳地捕捉到了那微弱到幾乎難以察覺的生命顫動——各個重要器官都在勉強運作。
"搞什麼鬼?!他分明還活著啊!"詹姆斯回應道,卻遭遇管家更為激烈的反駁。
"你說他還活著?心臟都不跳了你還有臉說謊騙我們子爵家族!"
"怎麼可能沒心跳!我能感覺到,雖然極其微弱,但絕對在跳動!"詹姆斯爭辯,對於管家的無理取鬧感到不解。
然而,在詹姆斯眼中明顯復甦的蓋德子爵,在他人看來卻仍是一具“死屍”。管家指著子爵,唾沫橫飛:"看看!連呼吸都停了!你這個狡猾的小混蛋,居然敢欺騙我們!"
詹姆斯苦澀地解釋:“拜託,他還在呼吸,只是非常微弱。”他沒意識到的是,蓋德子爵的呼吸幾不可聞,心跳也微弱得不足以被普通人聽見。只有像他這般對法力敏感的人才能感知到那些生命的微光。
面對如此誤解,詹姆斯倍感沮喪。他剛剛以畢生所學將一個瀕死者拉回人間,現在卻被當作惡魔和兇手對待。即便是畜生也知道感恩救命之恩,可如今他卻遭受同類如此冤枉,讓他滿心憤慨。他傾盡全力讓蓋德子爵重獲新生,此刻卻像是犯下滔天大罪般接受盤問。他投身醫學是為了見證生命的奇蹟而非手術檯上的質疑與輕蔑。
爭吵並未因此平息。當管家堅持認為詹姆斯未能治癒蓋德子爵時,子爵的妻子克洛伊和女兒伊利西亞都被嚇得啞口無言。
"你……不會是……失敗了吧?"
"你沒能救他們回來?"
此時的詹姆斯也被這場無休止的爭論搞得疲憊不堪。他確實救活了子爵,至少讓他脫離了死亡邊緣。至於後續恢復全賴子爵自身的生命力和神明庇佑,但他已竭盡所能。任何旁觀者都會認同他的努力付出。
面對他們的震驚,詹姆斯選擇沉默以對。伊利西亞則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明明說過你能治好他的!"
詹姆斯仰望天花板,重重嘆了口氣,心頭的失望更深。他為救治蓋德子爵付出了巨大努力,此刻更渴望一杯酒,不僅僅是酒的味道,更是那份能與朋友分享心情的時光。儘管與家人同住,他卻時常感到孤獨,重生之後本以為可以承受這些小煩惱,但現在孤獨感愈發沉重。
"光打雷不下雨,到最後你屁也沒幹成!"
人們總是忽視別人的真心實意,一味發表自己的主觀意見。最後,詹姆斯冷冷地轉身離開,他已經無力辯解。當他準備離開房間時,一道身影擋住了去路——是管家。
"你想就這樣胡鬧一番後一走了之嗎?"
詹姆斯冰冷的目光直視管家:"讓開。"
"你知道你的行為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快懺悔你的罪行吧!"
即便救了管家一命,此刻竟然還要為未曾犯下的過錯懺悔。面對這種荒謬至極的指責,詹姆斯表情不變,反而更加冷漠。而伊利西亞的最後一擊如同刺骨寒風:
"你要走?你害我們這樣還不夠嗎?滾遠點!"
詹姆斯的臉色因痛苦而扭曲,人心總該有個底線。他強忍憤怒,手握門把手,正打算離開,突然一把劍鞘朝他飛來。
"臭小子!"
詹姆斯一聲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