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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定計
蔡邕得知董卓所作所為，很是內疚，頓時明白，當日為何杜塵如此大的反應。且說那董卓，自從那日兵敗之後，退三十餘裡下寨，聚眾商議。卓曰：&ldo;吾觀呂布非常人也。吾若得此人，何慮天下哉！&rdo;帳前一人出曰：&ldo;主公勿憂。某與呂布同鄉，知其勇而無謀，見利忘義。某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呂布拱手來降，可乎？&rdo;卓大喜，觀其人，乃虎賁中郎將李肅也。卓曰：&ldo;汝將何以說之？&rdo;肅曰：&ldo;某聞主公有名馬一匹，號曰赤兔，日行千里。須得此馬，再用金珠，以利結其心。某更進說詞，呂布必反丁原，來投主公矣。&rdo;卓問李儒曰：&ldo;此言可乎？&rdo;儒曰：&ldo;主公欲破天下，何惜一馬！&rdo;卓欣然與之，更與黃金一千兩、明珠數十顆、玉帶一條。李肅齎了禮物，投呂布寨來。伏路軍人圍住。肅曰：&ldo;可速報呂將軍，有故人來見。&rdo;軍人報知，布命入見。肅見布曰：&ldo;賢弟別來無恙！&rdo;布揖曰：&ldo;久不相見，今居何處？&rdo;肅曰：&ldo;現任虎賁中郎將之職。聞賢弟匡扶社稷，不勝之喜。有良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獻與賢弟，以助虎威。&rdo;布便令牽過來看。果然那馬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後人有詩單道赤兔馬曰：&ldo;奔騰千里盪塵埃，渡水登山紫霧開。掣斷絲韁搖玉轡，火龍飛下九天來。&rdo;布見了此馬，大喜，謝肅曰：&ldo;兄賜此龍駒，將何以為報？&rdo;肅曰：&ldo;某為義氣而來。豈望報乎！&rdo;佈置酒相待。酒甜，肅曰：&ldo;肅與賢弟少得相見；令尊卻常會來。&rdo;布曰：&ldo;兄醉矣！先父棄世多年，安得與兄相會？&rdo;肅大笑曰：&ldo;非也！某說今日丁刺史耳。&rdo;布惶恐曰：&ldo;某在丁建陽處，亦出於無奈。&rdo;肅曰：&ldo;賢弟有擎天駕海之才，四海孰不欽敬？功名富貴，如探囊取物，何言無奈而在人之下乎？&rdo;布曰：&ldo;恨不逢其主耳。&rdo;肅笑曰：&ldo;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見機不早，悔之晚矣。&rdo;布曰：&ldo;兄在朝廷，觀何人為世之英雄？&rdo;肅曰：&ldo;某遍觀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為人敬賢禮士，賞罰分明，終成大業。&rdo;布曰：&ldo;某欲從之，恨無門路。&rdo;肅取金珠、玉帶列於布前。布驚曰：&ldo;何為有此？&rdo;肅令叱退左右，告布曰：&ldo;此是董公久慕大名，特令某將此奉獻。赤兔馬亦董公所贈也。&rdo;布曰：&ldo;董公如此見愛，某將何以報之？&rdo;肅曰：&ldo;如某之不才，尚為虎賁中郎將；公若到彼，貴不可言。&rdo;布曰：&ldo;恨無涓埃之功，以為進見之禮。&rdo;肅曰：&ldo;功在翻手之間，公不肯為耳。&rdo;布沈吟良久曰：&ldo;吾欲殺丁原，引軍歸董卓，何如？&rdo;肅曰：&ldo;賢弟若能如此，真莫大之功也！但事不宜遲，在於速決。&rdo;布與肅約於明日來降，肅別去。
是夜二更時分，布提刀逕入丁原帳中。原正秉燭觀書，見布至，曰：&ldo;吾兒來有何事故？&rdo;布曰：&ldo;吾堂堂丈夫，安肯為汝子乎！&rdo;原曰：&ldo;奉先何故心變？&rdo;布向前，一刀砍下丁原首級，大呼左右：&ldo;丁原不仁，吾已殺之。肯從吾者在此，不從者自去！&rdo;軍士散其大半。次日，布持丁原首級，往見李肅。肅遂引布見卓。卓大喜，置酒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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