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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夏正帆有什麼不軌之舉?那也僅僅是他的所作所為令人懷疑,嫌疑而已,而且在電文稿一案中,夏正帆從頭到尾,似乎都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沒任何證據可表明夏正帆牽涉其中,就算那張九成九相似的東西,也說明不了什麼‐‐那樣的東西,只能說明夏正帆是故意為之,在攪渾水。
本來是很有勝算的一件事,現在卻變成了一本糊塗帳,算都算不清了。然而,與夏正帆靠得越近,宇多田就越像走入了一個迷宮,到處是岔路和鏡子般弔詭的幻影,她的知識和智力都受到了深刻的挑戰、考驗和嘲弄。
沒等宇多田從迷宮裡走出來,一封加密電報來了‐‐
&ldo;すぐに引緻人から南京、渡辺(即刻解送人至南京,渡邊)&rdo;
電文在手,宇多田縱有一千萬個不願意,也只能照辦,渡邊是她上司的上司,官大一級壓死人,更別說大兩級,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特務以服從上意為準則。
若說宇多田接到的是毋庸置疑的命令。那麼李逸群接到的那份電文,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ldo;著即日親攜人至寧,勿怠,汪兆銘,丁(日)&rdo;
錢蘊盛,人只有一個,兩家都想要,友邦之間,友誼第一,爭人第二,李逸群代表汪記高風亮節地作出了謙讓,宇多田則代表華中派遣軍司令部卻之不恭。兩人原定的審訊只能無限期擱置,即便要審,也得南京的那位渡邊三郎中將說了算,宇多田和李逸群是無權決定的。
就連夏正帆,他們也不能再羈扣了,私設公堂,屈打成招‐‐巖井不知哪根弦搭錯了,突然冒了出來,提出要帶走夏正帆。對他二人提出的如山鐵證,視而不見。巖井不但要帶人走,還要取走鐵證之外的相關證據,只要原件,不要複寫件,照片都不行。
巖井不好糊弄,李逸群知道,也就把他的要求很當回事,乖乖地交出了自個手頭的那些個費了九牛二虎之勁收集的證據。宇多田就未必那麼買帳了,一句憑什麼,就想攔回巖井伸得過長的手。攔是攔不住的,巖井是有備而來,一紙名頭大得嚇人的公文,在宇多田的眼前一亮一晃,就輕輕鬆鬆讓宇多田就了範,心不甘情不願地交出了旁證。
鐵證不能交,渡邊肯定要察看。
所謂的鐵證,巖井沒打算要,他就要夏正帆這個人,旁的枝節末葉,不過是煙幕彈。就算夏正帆與錢蘊盛的事情有重大牽涉,該如何處理,那是他的事情,輪不著宇多田來插手。更何況於,那張電文稿是不是錢蘊盛所擬,那還兩說呢!
問題的關鍵是,與夏正帆有什麼關係?
沒任何關係!
錢蘊盛,巖井沒興趣?一介武夫,與他最感興趣的戰略情報,沒任何關係。
上火車落座之初,錢蘊盛心說,這下完蛋了!
為防止他逃走或是被人營救,宇多田下足了工夫,派出重兵押送不說,還在押送他的列車上也用了心思,把客車廂全換成了運兵車廂(俗稱悶罐箱);為防止他自殺,宇多田安排專人貼身監視,一共有六人,兩人一組,每半個小時輪換一次;為防止他精神上建立起防禦陣地,把他夫人也押了來,最是強盜邏輯的就屬這了。
反觀之,他事先打算趁上洗手間時跳窗逃跑,沒那客觀環境;想咬舌自盡,沒那勇氣了,有夫人在場,死志堅決不起來;就連心靜如湖,也因夫人的存在,被攪亂了,再也還不了原,代之是微波蕩漾的忐忑不安。
‐‐全亂套了!
換言之,他事先的種種設想,只能是想罷了‐‐
不受錢蘊盛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