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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震啞然，他恍惚間明白了什麼，又覺得事情更為費解。他一聲不響地走了，唐光曉在他身後問他：&ldo;明天你還會再來嗎，李警官?&rdo;
他的聲音在空蕩的迴廊上引起迴音，不知怎麼，尖銳又刺耳，聽得李震一陣陣的頭疼。
02
李震在一個小時後到家，李天明和他妹妹李美玲已經在家了，李美玲在做晚飯，聽到開門聲，從廚房裡走出來對李震說：&ldo;哥去洗手吧，可以吃飯了。&rdo;
&ldo;我怎麼覺得之前才吃過午飯，已經要吃晚飯了?&rdo;李震和李美玲親近，走過去和這個妹妹說話。
&ldo;你今天和爸一起查案去了?&rdo;李美玲問道。
&ldo;怎麼了?&rdo;
&ldo;聽說是女高中生跳樓那個案子啊?&rdo;
&ldo;哎，別提了。&rdo;李震搖頭嘆氣，撩起衣袖說，&ldo;我來炒吧，你去歇著。&rdo;
李美玲把鍋鏟交給他，說：&ldo;我看網上討論得很激烈啊，還有學校學生去網上爆料。&rdo;
&ldo;爆什麼料?&rdo;
&ldo;說那個女高中的爸媽要把學校告上法庭啊?&rdo;
&ldo;是嗎?&rdo;
&ldo;告那些學生好像有點難度，證據又不多，況且也不是什麼嚴重的情節，而且，法不責眾啊……&rdo;
&ldo;你們中學的時候沒有這種小團體吧?&rdo;李震問道，&ldo;女生是不是比較容易搞小團體?&rdo;
&ldo;我們班是沒有，不過那時候聽說隔壁班好像有。大概高中的時候吧，隔壁班一個胖胖的女生被同學孤立，人大概都有點從眾心理，如果大家都在做一件事，只有自己不做，就覺得挺奇怪?&rdo;
&ldo;怎麼能這麼說，&rdo;李震表示不同意，&ldo;說什麼從眾心理，不過就是害怕罷了，害怕自己不跟著罵兩句翻幾個白眼，自己有一天就會變成那個遭人冷眼的倒黴蛋。&rdo;
在初中時與瑤瑤交好又反目的鄺伶俐，可能多多少少懷有這樣的心理吧。
帶著水珠的青菜被李震扔進油鍋裡，噼裡啪啦地響，李美玲再說什麼，李震也聽不到了。
他向李天明要到了鄺家的地址，吃過晚飯一個人打車去了。
鄺家住在市中心的繁華地帶，一處鬧中取靜的別墅區。李震按了好一會兒門鈴才有人來給他開門。屋裡的燈光暖洋洋的，鄺伶俐的母親穿一身黑衣，陰鬱地望著李震。
&ldo;有什麼事嗎?&rdo;她似乎沒認出來面前的人，就是白天那個抓著她問，她女兒襪子舊不舊的神經病。
&ldo;我姓李，是調查您女兒案件的警察，我們隊長派我來跟進情況的。&rdo;李震客氣地說。鄺母沒有要放他進屋的意思，堵在門口說：&ldo;瞭解什麼情況?&rdo;
&ldo;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您。&rdo;李震掏出筆記本，嘩啦啦翻到記錄少女a陳述的那一頁。
&ldo;您覺得這些孩子怎麼會願意承認欺凌事件存在的?換句話說，如果她們誰都不說，守口如瓶，抵賴否認，反正死無對證。可是她們一個個都承認了，還都面臨被起訴的風險，我覺得以她們的年紀和法律意識，應該懂得什麼都不說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吧。&rdo;
鄺母咬了咬嘴唇：&ldo;她們怎麼想我怎麼知道?還不都是小孩子，看見伶俐跳樓都怕了唄!&rdo;
李震草草寫下一筆，道：&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