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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太在下午4點剛過來到高島芳子家裡。芳子還記得他,是自己過世先生的學生,於是立刻請翔太進屋。他們寒暄了一會兒,就到了現在4點過半,翔太在說話期間並沒有安分地跪坐在桌子前,而是在屋子裡走動著到處觀望,最後坐回桌前時,紅茶已經涼了,他卻不在意地喝了起來。
&ldo;您之前一週都沒能回來住,還習慣嗎?&rdo;翔太看著桌對面的高島芳子,她穿著淺灰色的簡易和服,頭髮盤得很整齊,&ldo;我看廚房裡都積灰了,您要好好吃飯,回家這兩天都沒有做飯吃嗎?&rdo;
&ldo;啊、啊……我會的。&rdo;芳子聽見翔太這麼說,立刻點點頭應下來,她微微抖動的肩膀落在翔太眼裡。
&ldo;我還是不繞彎子,直接說了吧。&rdo;翔太皺了一下眉,收回了目光,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ldo;其實是您殺死了巖井桑夏老師對吧?&rdo;
近一米之隔,桌子那邊的芳子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辯解。她等著翔太繼續說下去,雙眼空洞地看向地面。
&ldo;還記得之前和我一起來的女生嗎?她後來單獨來看過您一次,&rdo;翔太回想起那天在咖啡館,溫一柔小心翼翼和他說出自己想法的樣子,&ldo;她一直覺得您是個親切的人,所以不斷幫您找藉口,可是有些事一旦發現就不能忽略了。
&ldo;她對我說,你明明是個很有修養的人,為什麼在自己先生去世後,也不換黑色的和服呢?就算沒有,也可以換上暗色系的衣服啊。不過你一直穿著一件顏色鮮艷的和服,應該說這一週內你都沒有換下過。&rdo;翔太站起來,他走到廚房裡,屋裡的空氣太沉悶,他推開了一點窗,&ldo;然後我突然想到了,我們第一次來您家的時候,您說晚上有茶道課,所以換上了和服。可是隔了一天的上午,我和警察在你家裡調查取證的時候,卻看見了流理臺上煮了一半的湯,灶臺上還有溢位來的湯汁,都已經幹掉結塊了。
&ldo;我在想那個時候,您會不會是由於什麼迫不得已的原因,才要換上和服的呢?而且之後你又迫不得已穿了它一週。&rdo;翔太指著電飯鍋旁邊的兩隻碗,伸頭對依然坐在矮木桌旁的芳子說,&ldo;雖然湯現在已經收拾掉了,可是這裡還有兩個疊放的碗。臺子上沒有多餘的東西,像你這麼愛整潔的人,應該不會把餐具隨便放才對,那麼這兩隻碗,大概就是我第一次來這裡的那天,你事先準備好用來盛飯的吧。&rdo;翔太說完回到了內屋,他重又坐了下來。
&ldo;不過那日你準備出門,也清楚地知道巖井老師不會回來用餐,那麼碗是用來給誰用的呢?&rdo;
&ldo;因為有血,&rdo;坐在對面的芳子終於開口打斷了準備繼續推理下去的翔太。她的嗓子柔柔的,很動聽,細小的聲音像清風一樣鑽入翔太的耳裡,&ldo;我是逼不得已才換上和服的。因為血濺到了白色的圍裙上,我用和服遮住它。&rdo;
&ldo;我方才看了一下,廚房掛圍裙的地方還是空的。您還沒收拾嗎?&rdo;翔太嘆了口氣,輕聲問。
&ldo;帶血的衣服現在還在衣櫃裡,夾在和服裡面。後來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一直沒有辦法處理衣服。&rdo;芳子的聲音和樓下汽車的喇叭聲混雜在一起,顯得更加輕細了,翔太費力捕捉,才能聽得清楚。
&ldo;說到案發時間,警方到現在可都還蒙在鼓裡,&rdo;翔太咧開嘴露出一個大笑,然後自嘲似的搖了搖頭,&ldo;大家都把案發日搞錯了,其實拼了命調查的都是案發第二天你們的行蹤,事實上那天之前,巖井桑夏就已經被殺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