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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嬌道：&ldo;父親，那不同的，女兒也想和男人一樣有用。&rdo;
指頭輕輕叩了一下桌面，孫傳庭問道：&ldo;如何有用？難道她們還能像男人一樣當兵做官不成？&rdo;
沒想到，這次孫嬌小脖子梗了梗，反問道：&ldo;為什麼不行？&rdo;
真是反了天了，孫傳庭給氣樂了，他看著女兒，問道：&ldo;這都是誰跟你說的？&rdo;
孫嬌道：&ldo;是小姑，小姑說女人也能像男人一樣當兵做官。父親您看，以前哪有女人能跟著丈夫跋涉萬裡，出外經商的，但小姑就能。&rdo;
這時，孫傳庭又發現了一個以前根本沒想過的大問題，這個妹夫到底要幹什麼？他訓練那些女孩子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半晌，孫傳庭道：&ldo;你去睡吧。&rdo;
微微躬了躬身，孫嬌道：&ldo;父親，這是女兒畢生之願，望您允准。&rdo;
孫傳庭輕輕揮了揮手，孫嬌去了。
晚上回到臥房，孫傳庭跟夫人說了女兒的事，然後問道：&ldo;夫人知不知道？&rdo;
孫夫人道：&ldo;嬌兒說過。&rdo;
孫傳庭問道：&ldo;你怎麼看？&rdo;
孫夫人道：&ldo;那些女子如此颯爽，別說是嬌兒，就是妾身也羨慕的很。&rdo;
孫傳庭道：&ldo;怎麼，你同意？&rdo;
孫夫人道：&ldo;老爺，你看跟著妹夫的那些人，聽說他們三四年前也就是妹夫家的佃戶子弟，但現在各個都是昂藏男兒。嬌兒的事妾身不管，但再過兩年我想把程兒送過去給妹夫調教調教。&rdo;
孫傳庭知道，由於聚少離多，在山西這地兒，女人更希望男人經商，而不是做官。當然，經商也不輕鬆，離家的時間也不少，但畢竟和做官不同，經商更容易穩定下來，尤其是做到妹夫這個份上。
女兒和小妹的關係就如同小妹跟他的關係，小妹跟女兒說那些很正常，但見識過妹夫在歸化的手段後，孫傳庭躺在炕上，總覺得脖子上被繫了一根軟索，正在一點一點地收緊。
攻勢密如雨，卻又柔如水，這是孫傳庭對陳海平在歸化做的那些事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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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奇論
這些年的氣候極端反常，冬天就冷的邪乎，夏天就熱的邪乎。大早上的，天就悶熱悶熱的，一點風絲都沒有。
內院有一棵上百年的古槐，枝繁葉茂，樹陰遮蔽了小半個院子。這個時候，家裡人一般都喜歡在這裡納涼。女人們在下棋聊天，陳海平、孫傳庭陪著孫國清在稍遠處品茶閒談。
身在邊地，孫國清和孫傳庭父子倆都對蒙古的情況有些瞭解，他們談著談著自然而然就談到了這上面去。
聽陳海平大致介紹完一路的見聞，父子倆都對蒙古高原的形勢有了更為真切完整的瞭解，孫國清有些擔心地道：&ldo;海平你這麼做，將來會不會養虎遺患？&rdo;
沉吟了一下，陳海平道：&ldo;岳父，數千年來，中原王朝對待所謂夷狄的方法始終不外兩種，強盛時征伐，孱弱時固守，數不盡的生命在這種輪迴中消失。隆慶議和之後，終於打破了這種輪迴的宿命，迎來了新的契機，開啟了全新的局面。&rdo;
孫傳庭不解，他問道：&ldo;海平，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隆慶議和之時，自然有主戰派與議和派，張居正、高拱等以&ldo;內修守備，外示羈縻&rdo;之策，主張與俺答汗互市議和，而主戰派楊繼盛等則認為互市是和親的別名，是喪權辱國之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