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的聲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站在老哈的那個破敗的小屋外,四處眺望,天空還是在零零落落地飄著雪花,從高聳的山峰到此處空曠的戈壁灘,都披上了一層白色銀裝,剛剛我從手機上看到,有的網友已經在朋友圈釋出了雪景照片,引來如潮點贊。如果在平常,這個時候應該是和家人欣賞難得的雪景的。然而此時,面對一場兇殺案,也只好把賞景的心思擱在一邊了。
我點燃了一支菸,一邊抽著煙一邊卻在想著這個可憐的老哈。他作為一名老軍人,在為國家負傷退役後,家庭生活並不很美滿;好不容易得到一份暫時不錯的工作,卻突遭橫禍,命喪荒郊野外。我估計這個老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我正在為老哈的含冤而死暗自感嘆,石軍突然喊道:“姐-王處長,快來看,有新的發現!”
我聽到石軍的喊聲,暗笑了一聲。他這個姐夫沒喊完整,可能是想起來我曾特意囑咐過他,在公務場合不許喊姐夫,而要稱呼職務或姓名。
我重新進到老哈的住房內,石軍用手指一點那個土炕的側壁處,說道:“那裡有幾個字!還是血字,看不太清楚。”
我蹲下去,在土炕的側壁上反覆辨認,隱約有四個字:三人是貝。這顯然是老哈在嚥氣前用指頭蘸著自己的血寫上去的。這個老軍人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不尋常的東西,想要把這個情報告訴我們。可是,透過這幾個字我卻沒有任何收穫!
我開啟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照著這幾個字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卻是一頭霧水,不知老哈這是要表達什麼意思。
我輕輕拿起老哈的右手,看到在他的食指上確實有血跡,而且明顯有摩擦的痕跡。這說明,老哈用最後一絲氣力,在炕壁上艱難地寫下了這四個字!而這也是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留給這個世界最後的遺言了。
我頓時對老哈的舉動感到十分敬佩,站起身來,對著老哈深深地鞠了一躬。石軍和陳宏看到我給老哈鞠躬,他們二人也對著老哈施禮。
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這應該是市公安局的人來了。緊接著,幾輛警車呼嘯而至,首先跳下車的是楊武軍。他看到我在雪地裡等候著他們,緊趕幾步,與我握手寒喧。其他警員魚貫而進入老哈的住房內開展工作。
石軍和陳宏以及馬亮也都明智地從屋內走出來,把現場交給警察處理。我就站在老哈的住處門口,把我們如何發現老哈死亡的前後經過詳細敘述了一遍,又著重把搜查出來的老哈的三萬四千元存款以及在炕壁處發現的四個血字交待清楚。但我沒有把我和趙志強之間推理的結果說出來。我的考慮是,那只是我們二人之間的推理而已,或許公安人員經過現場勘查、痕跡認定等程式後,會有他們的判斷。我要是先入為主,干擾了他們對此案的分析判斷,那就不好了。
楊武軍聽完我的陳述後,問道:“他的那筆錢你準備如何處置?”
我回答道:“我想找個時間,專程到他家看看,把那筆錢交給他的家人。老哈是一名老軍人,曾經為國家戰鬥過,還負了腿傷,他其實是一名殘疾退役軍人。”
楊武軍說道:“我明白了,因為你也曾是一名軍人,所以你對曾經穿過軍裝的人有一種特殊的感情。我理解你!”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理解就好!這裡沒我什麼事了,我就先撤了。對了,你們晚上是不是也要在這裡住下呢?要是住下,我回去就幫你們提前收拾好房間,再找一些被褥什麼的。”
他想了想,說道:“那就太感謝老哥了!”
我領著石軍和陳宏、馬亮回到前院,安排馬亮把楊武軍等人休息的房間收拾好並找幾床被褥備用。
馬亮說道:“我們的庫房裡有一些被褥,但那可是好久沒用過的。”
我馬上打斷他的話,說道:“特殊情況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