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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曼春喘息不語。
&ldo;你認為你對我們明家瞭如指掌，而你只顧著自己跟我大姐的私人恩怨，根本就沒想過如何保護好明家，我知道，你恨我大姐，你心裡痛。你再恨再痛，你有我心痛嗎？一個是我最親的親人，一個是我……&rdo;明樓突然頓住，望著汪曼春，&ldo;是我最愛的女人，你叫我怎麼辦？你來教我做！&rdo;
明樓的這番話讓汪曼春有些感動，火氣也沒有剛才那麼大：&ldo;我絕對沒有一絲一毫要傷害明家的心，師哥。&rdo;
&ldo;人活在這個亂世裡，哪一個心裡沒有傷疤，只是我心底的傷，就算是千瘡百孔也沒人瞧得見。原來我以為你會懂，誰知你也是小女人肚量！我知道，你在懷疑我！是不是我今天從這裡走出去，被人用槍打上七、八個血窟窿，你才肯信我啊？&rdo;
&ldo;不要啊！&rdo;汪曼春一把抱住明樓，淚如雨下，&ldo;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如果我任由共產黨逍遙法外，你怎麼坐得穩這把金交椅。我一直為你付出，為你承擔責任，為你冒風險。我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保護你，我為什麼要失去你，我憑什麼要失去一切！&rdo;
汪曼春哭了：&ldo;我在替你守著事業啊，師哥。&rdo;
明樓轉過身，嘆道：&ldo;曼春，我撐起這個殘缺不堪的上海經濟，已經身心俱疲了。
曼春，我經不起折騰了。你以為長期維持新政府資金流動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嗎？&rdo;
&ldo;不，不，師哥你聽我說，我一直都想保護你，是我沒做好，你千萬別誤解我，沒有任何人會質疑你對汪主席的忠誠，也沒有人能替代你為上海經濟所做的一切，師哥，你相信我。&rdo;
&ldo;對不起，曼春，是我情緒失控了。&rdo;望著汪曼春的一雙淚眼，明樓心疼道，&ldo;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是我做得不夠好。&rdo;
阿誠走過來，看到門口秘書處的工作人員議論紛紛的情景，沉著一張臉，喊道：&ldo;都散了，散了。有什麼好聽的，都幹活去。&rdo;
饒是如此，辦公樓的女職員們更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投入到小八卦中。
&ldo;我覺得汪處長對明長官餘情未了，所以連明長官的家事也要插手了。&rdo;
&ldo;是嗎？&rdo;
&ldo;汪處長去銀行調查明長官名下到底有多少存款，這還不是耍心眼撒嬌啊，無非就是想跟明長官重續前緣。&rdo;
&ldo;也別一棍子把人打死，我覺得汪處長就挺有公心的。明長官從來就沒有遇到過襲擊？作為新政府高階官員，正常嗎？&rdo;
阿誠默默地聽著，掃了一眼辦公室緊閉的房門，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ldo;找我這麼急，出了什麼事？&rdo;阿誠拐進一條衚衕，向林參謀問道。
林參謀一臉無奈：&ldo;我那一組人在川沙古城遇到日本人的&l;清鄉&r;大隊，交了火，打散了。兩個殉國，有三個被當作勞工賣到日本人的礦上去了。還有兩個受了槍傷，就地隱藏了。風聲緊，我的人來不了了。&rdo;
&ldo;那怎麼辦？&rdo;阿誠急道，&ldo;計劃已經擬定了，現在是箭在弦上……&rdo;
林參謀想了想：&ldo;不是還有&l;毒蠍&r;那一組嗎？&rdo;
&ldo;你神經病啊，&l;毒蠍&r;那一組能用嗎？&rdo;
&ldo;我是山窮水盡了，請示上峰吧。&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