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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雲披衣坐起來：&ldo;我不是故意的。&rdo;
&ldo;我知道，你又不在我夢裡。&rdo;話一說出口，又卡住了。看著程錦雲不動聲色的神情，明臺有些後悔。
&ldo;你，今晚挺傷感的。是因為……&rdo;
明臺面色變得嚴肅：&ldo;今天差點沒命。&rdo;又看看手腕上錶帶的痕跡，&ldo;我把手錶也給弄丟了。&rdo;
&ldo;明天再去買一塊吧。&rdo;
&ldo;買不起。&rdo;
程錦雲&ldo;啊&rdo;了一聲，好奇問道：&ldo;很貴嗎？&rdo;
明臺衝口直出：&ldo;很貴。&rdo;
&ldo;有多貴？&rdo;
&ldo;值一家五金商鋪外加一間小工廠吧。&rdo;
&ldo;啊？你把這麼貴的表戴在手上出門執行任務，你摘了它啊。&rdo;
&ldo;就是出任務才戴著。&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每次出任務，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要是有去無回，穿戴在身的衣裝就是我的殮裝。&rdo;
程錦雲一下子呆住了，她大約沒想到明臺的心思有這樣多，而且很壯烈。
&ldo;我的外套，是我大哥給我洗熨的。我現在覺得自己太自私了，我要真穿了這套衣服&l;去&r;了，我大哥一定會恨死我。&rdo;
程錦雲看著明臺，安慰道：&ldo;你別這樣想……&rdo;
&ldo;我覺得自己好累。&rdo;說著，明臺靠在程錦雲的腳下，沉沉地睡去。
程錦雲也重新躺了下來，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回想著明臺剛才的話――&ldo;每次出任務，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要是有去無回，穿戴在身的衣裝就是我的殮裝。&rdo;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絲疑慮：&ldo;我好像真的愛上他了。我要怎麼辦？他又要怎麼辦？&rdo;
程錦雲側頭看了看沉睡的明臺，心嘆一聲漸漸閉上了眼睛。
夜色已漸深，明樓和阿誠還在計劃著接下來的刺殺計劃。
&ldo;於今之計，必須在一個星期內幹掉南雲造子，雖然風險大，但是我們別無選擇！
我們第一步先要找兩處房子，面對面的，有最佳射程效果的。重要的是，房子必須離周佛海的公館要近。&rdo;明樓計劃著，&ldo;第二步，打配合。安排林參謀的戰術小組，黎叔一組，我們一組，三組聯動，但是互不干涉，互不知情。調動所有可用資源，幹掉南雲和叛徒，一氣呵成，環環相扣。這一次我們不能假手他人，必須親自動手。&rdo;
阿誠&ldo;嗯&rdo;了一聲，問道：&ldo;需要調動明臺那一組人馬嗎？&rdo;
&ldo;我們暫時不要跟他們有聯合行動，除非萬不得已。因為一旦聯合行動，依明臺的聰明勁兒，他鐵定知道&l;毒蛇&r;是誰，我還不想過早在他面前暴露。&rdo;
阿誠點點頭。
&ldo;你行動方面，沒生疏吧？&rdo;
&ldo;沒有。&rdo;
&ldo;成敗在此一舉，行動計劃安排在下個星期四，行動代號&l;與虎謀皮&r;！&rdo;
&ldo;是。&rdo;
&ldo;他們不就是想看一場叛諜好戲嗎？我保證讓他們刻骨銘心。&rdo;
第二天清晨，程錦雲與明臺走出小旅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