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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爺捏著那一截最大的段玉,仔細看了看,搖搖頭,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ldo;二十塊,二十塊總行吧。&rdo;阿奶問著,眼睛一直盯著何大爺。
二十塊啊?還不到我一包煙的錢呢。何大爺還在那擺著一副為難模樣,我卻一手伸過去,把那玉帶著紅布包一起抓在手裡,就放在了三輪車上的一個鐵盒子裡。何大爺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我就已經把五十塊錢遞了過去。&ldo;阿奶,這個我們收了。五十塊給你。你慢走不送,好好回家吧。這下午太陽大了。&rdo;
阿奶看著我塞給她的五十塊錢,高興得眼睛都笑眯了,彎著腰,一點一點往那邊的房子走去。
再看看身旁的何大爺,他是一臉的無奈:&ldo;寶,你跟著我出來都一個星期了,怎麼還是這樣。&rdo;
&ldo;她家孩子讀書,人老了,給幾個錢自己心裡高興。不就五十嗎?我看這個鐲子修修也能賣五十,不虧本。&rdo;
&ldo;這還不虧?人工錢,我們在外跑的吃飯錢,怎麼回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任家擺這個賣也太掉價了吧。&rdo;
我一臉乖巧的笑:&ldo;何大爺教訓的是,我都記下了。&rdo;我就這點招數,笑起來特別乖。
何大爺把喇叭聲音調大,一邊跟我說:&ldo;你就是太急了。這行就是一點點慢慢來,急不得的事。我們出來三個月,能收到一件像樣的貨就不錯了。走吧。&rdo;
他是率先抬腳走人了,我看看身旁的三輪車,那上面有著一臺十塊錢換來的十四吋黑白電視,一臺三十塊換的甩幹機,幾個袁世凱時期的銀元。剩下的就是剛收到的破爛鐲子。
三個月收一件像樣的貨,那他現在收這些破爛來幹嘛?反正不是他推車,累我?
我扣上草帽,看著何大爺的背影在心裡罵道:&ldo;你大爺的!&rdo;
推著那兩三輪車,我帶著無比的怨念跟在那何大爺身後走著。村裡的石板路,讓車子不停&ldo;噠噠噠噠&rdo;作響。車子裡的東西也跟著晃啊晃。在夕陽西下的時候,一天的工作終於結束了。我累了,累得什麼都不想說。只想著回到旅館小床上趴著就好。可是何大爺虐我的心,就跟我決定以後虐任千滄的心思是一樣的。
&ldo;喂喂,別偷懶,把東西都卸下車。&rdo;何大爺用草帽拍拍我的背。
我苦著一張臉看著就在面前的小旅館,說道:&ldo;大爺,反正明天還要裝車子裡的。現在搬下來幹嘛啊?&rdo;
&ldo;人家走街串巷收點東西容易嗎?晚上還怕被人偷了。搬下來。搬裡面放角落去。&rdo;
我苦逼的人生啊!就這種破爛還怕人偷?我就那麼鬱悶的看著何大爺先走進了旅館。
搬就搬,這些就東西都不是很重,幾分鐘的事。甩幹機,電視機,那幾個銀元,早就進了我的腿包裡了。
鐵盒子裡的那幾截玉。那鐵盒子不大,全是生鏽的痕跡,我拎著盒子就往旅館裡走,同時開啟了那鐵盒子。紅布包還在裡面,但是我的腳步卻僵住了。鐵盒子還是那個鐵盒子,紅布包也還是那個紅布包。但是我聞到了血的味道!
我的鼻子對血味不會判斷錯的。一些塵封的關於屍體血味的記憶被喚醒了。我合上鐵盒子,回到三輪車旁,坐在三輪車上,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讓自己冷靜下來。
有多久沒有接觸到這些事了?安逸的日子也就過了一年而已。任家大宅的重建布陣是我這一年的重點工作。不過我不是那種逃避的人,在一支煙之後,我還是再次開啟了那鐵盒子。血味更濃了。
我伸手摸摸那紅布包,指尖上染上了血跡。原來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