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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秋對勝負沒太多懸念的決鬥沒太多興趣,那一雙清澈的水眸裡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直打轉。心細如髮的她注意到看臺上,尤其是第三與第四看臺,裡面坐的人大多不是先進來的那批,從他們的氣勢及與生俱來的貴氣與霸氣來看,這些人來頭都不小,不由暗自嘀咕:“真假龍祖三刀客之爭的吸引力真不小呢!”
扇魄說:“錯,那些人絕對不是衝他們來的,我老人家敢打賭是衝你這小笨蛋來的。”
“衝我來,他們應該先前就來,而不是中場換人。”
“先前他們派人來了,本是要證實是否哪個窮鄉僻壤的鄉巴佬想出名想瘋了,後來聽說龍祖三刀客不同尋常的反應,才親自來察看一番。注意到沒有,正中的看臺上,左邊包廂那個白臉奸人就是白桃老花妖。”
“我不是還向他挑戰了,他怎麼能沒事人似的坐到看臺上去。”
“那奸人不是拿尿布遮臉,沒敢露出真容麼!”
“扇魄,想不到你的嘴還挺損的。還有那幾個包廂裡的人都是什麼來頭?”
“我就認得白桃老花妖那奸人。”
“好,一會子就拿他開刀。”
“你跟龍祖三刀客的事怎麼了結?不分出個勝負,要怎麼跟看臺上買了票的觀眾交待。”
“不是有白桃老花妖嘛!頂多我費點力,逼他讓出國師的位置,樂子攪大點,觀眾不會計較那麼多的。”沈涵秋真愛死了扇魄,要不是它在關鍵時候透露這麼重要的資訊,她還真想不出要怎麼才能解決掉與龍祖三刀客決鬥這件事,如今可好了,只要她盯牢白桃老花妖,就萬事大吉了。
花妖國的國師,不是誰都可以坐上那位置的,憑那忍耐力就讓人佩服了。沈涵秋指名道姓的挑戰,他在沒弄清她的來頭前裝聾作啞,不知道的人還認為他是有氣度,不屑於同一個無名小輩計較,聞得擂臺場中途生變,他又不惜改頭換面悄悄來到賽場看臺察看情況,作為對手的沈涵秋都忍不住要為他的忍性擊掌而嘆了。
有意無意的,沈涵秋隔會子就會瞅一眼白桃老花妖,看到他還穩穩當當的坐著,才將注意力放回到決鬥場上去一會子。
捉對兒廝殺的真假龍祖三刀客,以花刀浪子那一對兒最不認真,跟耍花槍似的,金狐手下也留有分寸,連金剪也不曾動手,都沒啥看頭,觀眾們的注意力基本上是集中在青狐他們那一對身上。
青狐和對手各持上品魔器,一個是鬼吹燈,一個是紫玉如意。經他們魔法催動,碧幽幽的鬼吹燈在空中晃啊晃,那慘綠的燈影跟一個個鬼影似的飄啊飄,為紫玉如意發出的紫光鉸碎,又將紫光吞噬。
越來越多的鬼影,越來越強的紫光,隨著湧動的魔力波如波浪漾開,充塞了拱形擂場的上半部。
隨著‘咔咔’聲自上而下傳來,看臺上的人們開始擔心屋頂會否被掀掉。他們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座建築物在匆忙中建成並不牢固,青狐與對手鬥到酣暢處各自‘嘿’的大吼出聲,鬼吹燈與紫玉如意威力陡增,激散的鬼影與亮麗的紫光掀頂沖霄而去。
飛上高空的紫玉如意,在層層疊疊的鬼影中失卻亮麗的紫色,變成灰白的石塊墜落,砸碎了第二看臺的扶欄,嚇得離得近的觀眾尖叫不止。
舉手托住悠悠飄落的鬼吹燈,青狐問對手:“有再戰之能否?”
扯下面上的刀形面具,臉上青白不定的青年大聲道:“生命不止戰鬥不息,路潮生誓死維護龍祖書院的聲譽。”
“少他奶奶的扯淡,我們之間的爭鬥跟龍祖書院的聲譽無關。你們仨傻鳥是冒充龍祖三刀客才被扁的!”
“龍祖三刀客是所有後進學員的偶像,我們不允許你們隨意踐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