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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棲殘的慷慨言語,讓來找茬的安法嬰,芳心亂了。
族人們說得對,這丫頭是有戀大叔的情結。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對安法嬰這種姑娘來說,成熟大叔有著讓她們不可抗拒的魔力。這種飛蛾撲火般的愛情,至死方休。
下意識裡,安法嬰把公良和尚棲殘做了下比較……公良,毛頭小夥子,涉世不深,毫無建樹。尚棲殘,成熟穩重,不怒自威,成就震驚天下。
公良落敗。
但是,她心裡隱隱地擔憂:不是說尚棲殘有厭女症嗎?怎麼……他見到她,卻絲毫厭惡都沒有?厭女症是誤傳?是造謠?或者,尚棲殘在偽裝?總會有圖窮匕見的一天?
她還是繃緊了弦兒為妙。
尚棲殘手一揮,應者雲集:“為遠道而來的安法嬰姑娘接風洗塵!大排宴筵!”
幫眾井然有序,組織宴席。
二當家獨孤灰燼跳了起來:“幫主,宴席上,安法嬰坐在哪裡?”
尚棲殘不動聲色:“你我草木幫,眾兄弟都是草木,沒有貴賤之分。大家各自落座,隨心所欲而已。”
獨孤灰燼一挑眉毛:“難道這女子要和幫主,和我,同席而坐?”
安法嬰心中高興,要打起來了,要打起來了,有好戲看了,這些臭男人,人腦子打成狗腦子才好呢。
獨孤灰燼果然挑事:一個舞姬,一個賤女人,要和尊貴的副幫主坐在一起,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尚棲殘彷彿沒聽到獨孤灰燼的話,他回頭問安法嬰為何與幫眾起了衝突。
為何?不為何。
純粹就是心裡不痛快,找茬。
當然,也有導火線。導火線在凌遲那裡。凌遲來長安找絕頂,打算告知素知心復活後亂殺無辜的事,結果路上遇到草木幫的惡家子。
凌遲在小店點江南小吃“艾草青團”。草木幫的幫眾聽到了,以為凌遲羞辱草木人。凌遲本來就亦正亦邪,不甚說理,再加上無緣無故被痛罵,於是憤怒。
凌遲在山坡上拔了青草,逼迫草木人們吃。這些人哪裡肯。一場大戰爆發。幫眾落敗,逃回到草木幫大門口。
草木幫的三當家出戰凌遲。凌遲被打殘。有人認出:這女子是素知心的妹妹!
群情激奮!
素知心出賣怛羅斯的唐軍……良家子恨他,惡家子更恨他!惡家子認為素知心假冒良家子,導致國家慘敗,是給惡家子抹黑。
三當家忠義之心激發,放聲痛哭:“我為天下殺惡家子敗類的妹妹!我為天下殺惡家子敗類的妹妹!”說著,揮刀下了死手。
凌遲後背上吃了一刀。刀鋒深入到肌肉中。正當刀鋒想繼續深入時,安法嬰恰巧來到。
安法嬰的是非觀,跟誰都不一樣。安法嬰判斷是非對錯,只有一條:是男,還是女。是女人,那肯定是受委屈的,是對的。是男人,那一定是欺負人的,是錯的。
安法嬰及時出手,從袖口噴出一丈遠的烈火。烈火將三當家的鋼刀燒成了灰。
三當家震驚,大呼妖女。草木幫的幫眾一看安法嬰的容貌……沒人見過蘇妲己長什麼樣,但大家都確定,如果蘇妲己真存在,一定長這姑娘這樣子!
這姑娘可鹹可甜,可欲可玉,說她風騷,她底子卻是拒人千里的清純,說她少女,可她身上天生帶著誘惑人的少婦氣。
喊妖女的代價,是被打折了腰。
安法嬰這樣大鬧,就是對本職崗位不滿意,耍了。
宴席擺上了,尚棲殘讓安法嬰與凌遲上座。安法嬰還真不適應,這些年,她在永遇樂那裡,只是個不被重視的女人。女人不能上餐桌。到了草木幫,尚棲殘竟然讓她坐上座,她一時間猶豫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