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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周撰文趕緊站起身來向外瞧,就見趙璞玉帶著管季央快步走了進來。趙璞玉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態;管季央則是一步不落的跟在他身後;似乎比往常還要謹慎小心了。
周撰文因為心裡有事情,所以表面上顯得十分謙恭,趕緊跪倒在地給趙璞玉行禮。
趙璞玉上前一步,將人託了起來,說道:“周莊主起來說話,今日孤王特意把酒宴設在寢殿,就是為了說話方便。周莊主你瞧,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就不要有那麼多規矩了,不要那麼拘束。”
周撰文趕緊說道:“草民不敢。”
“快入座。”趙璞玉也不多說,率先坐下,然後讓人也坐了下來。管季央走過來,站在趙璞玉身後。
趙璞玉說:“周莊主千里迢迢趕過來,還不曾用過晚飯,周莊主先用一些,孤王慢慢和你聊。這還是孤王頭一次見到周莊主,可要好好的跟你聊一聊。”
周撰文說:“謝陛下,草民今天能見到陛下,簡直就是欣喜若狂。”
趙璞玉像是想起了什麼,說:“哦對了,紅珊昨日累著了,今天身體有些不適,孤王就叫她臥床休息不要起來了。現在時間也晚了,不過明日周莊主再去探望。”
周撰文哪裡知道趙璞玉在說瞎話,還以為周紅珊是得了皇帝陛下的寵幸,所以身體不適不能出席酒宴,當下心中高興極了,連忙說道:“陛下想的周到,就按照陛下您說的好了。”
趙璞玉說:“那好,等明日周莊主見過紅珊之後,孤王就冊封她。”
周撰文一聽,更是心裡樂開了花,真以為自己女兒就要當皇后了,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葉雲飛耳力沒有李君驁那麼好,只好趴在門上去聽,不過就是這樣聽得也不是很清楚,有點“嗡嗡”的。
葉雲飛聽到此處,就差點笑出來,說:“趙璞玉真是夠能瞎掰的。”
趙璞玉沒有立刻就說到正題,而是一直在勸酒,一直在恭維周撰文,周撰文的警惕已經鬆動了不少,又喝了好多酒下肚子,看起來也沒有剛才那麼謹慎了,說話舉止有些原形畢露的放肆。
周撰文又仰脖子喝了一杯,打了個酒嗝,說到:“陛下,我周家效忠先皇開始倒現在,可是忠心耿耿,功勞和苦勞都是不少的。”
趙璞玉順著他的話說:“可不是。周莊主為孤王做的事情,孤王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周撰文說:“陛下您說,我周家為先皇和陛下效力了幾十年,比那些朝堂上的什麼丞相將軍功勞大多了,卻只能窩在雁堂山莊裡,也從沒有個一官半職,實在是……讓人心寒是不是?”
趙璞玉眸子一轉,說:“這倒是孤王疏忽了,不過孤王給雁堂山莊的銀兩卻比給其他大臣的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周撰文喝的高了,都聽不清楚趙璞玉在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說:“當年天策府功高蓋主,先皇日夜忌憚不已,還不是我父親為先皇出了大力,一舉除掉天策府以絕後患。”
趙璞玉笑了,說:“說道這個,孤王就不怎麼清楚了。畢竟天策府被滅的時候,孤王還不曾出生,不如周莊主與我仔細說一說,好讓孤王銘記在心。”
內殿裡的葉雲飛聽到這裡,立刻回頭瞧了一眼身後的李君驁。李君驁面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不過看起來是在仔細的等著下話。
周撰文“哈哈”的笑起來,說:“其實我父親為先皇效力那會兒,我也還不記事情,沒有親眼所見。”
“哦?”趙璞玉挑眉,說:“那豈不是……?”
趙璞玉沒說完,周撰文已經大膽的打斷了他的話,說:“陛下聽我說,但是這件事情我父親有記錄下來,而且還有留著當時和先皇聯絡的書信,哈哈,我父親去世只是都交給了我,讓我好好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