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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做得著實不夠敞亮。
呂純陽本是被請來接待楊戩,此時聽聞梅城城主梅歸魂這般言語,當真忍不住就要拂袖而去。
他可沒多少臉能丟在這裡。
但楊戩卻拉住了呂純陽,旁若無事地笑道:「老哥,稍安勿躁,兩位城主只是為了梅城考慮,我都能體諒,老哥你生什麼氣?」
「老弟你!」呂純陽瞪了眼楊戩,楊戩笑著點點頭。
「哎!」呂純陽一掃衣袖,坐在椅子上,卻側身不看梅家二城主。
楊戩笑容漸漸收斂,鄭重的道了句:「我性子有些直,這彎彎繞繞大可不必。我既借兵到了此地,自然不能讓梅城白白流血,諸位有什麼要求但講無妨,只要我能接受,自不會討價還價。」
「好!真君快人快語,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梅林寒直接拿過了梅城的話語權,對楊戩敬了杯酒,道:「不如,咱們以灌江為界。待攻下梅山之後,灌江之北做真君駐軍之地,灌江之南,則是梅城所屬,如何?」
「如何」兩字還沒斷了尾音,一旁的張伯時就直接氣炸了,指著梅林寒的鼻尖跳腳怒斥:「鼠目寸光!鼠目寸光之極!」
「張伯時!」梅林寒冰冷著面孔怒斥,「莫忘了上下尊卑!此地還輪不到你說話!」
「尊卑?」一名武將搖頭起身,看著梅林寒,突然大笑,笑中滿是自嘲,「此時你與我等說尊卑,當年開拓疆土時,你稱我們的,是兄弟!」
有位面相稍長的大叔也道:「林寒,莫要口不擇言,真君先前既已許諾我等可自在梅山修行、安置,你又為何在此時對真君開這般的口?」
楊戩安然坐在那,穩若泰山,嘴角一直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其實,問題結症不在封地之上,問題在於,這梅林寒,似乎並不想讓自己淌進梅山這池渾水。
先是說只派半城兵馬,又提出這般苛刻的條件,要將楊戩的駐兵之地划走一半,初看確實是為梅城考慮,但仔細體會,這似乎就是在變相的逼走楊戩。
換做旁人,梅山是自己的封土,如何能讓?
但到了楊戩這,卻又有諸多變數,畢竟楊戩做事,在呂純陽看來,經常出人意表。
就聽他搖頭嘆了聲,「看來梅城主有諸多誤會,需得言明,我只是在天庭通明殿,領了駐兵在梅山的令旨。並非是將梅山劃給我,學那些俗世王朝割據一地。」
「那,真君的意思是……」
「我只管駐軍,這梅山地界發生什麼,都和我無太多關係。但若有人擾亂我軍營,也莫怪我不客氣。」
楊戩話語到後面,目光已經有些冰冷;梅林寒面對著楊戩似乎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等楊戩挪開目光,梅林寒後背已滿是冷汗,被他用仙法偷偷收去。
「是我唐突了,真君勿怪,真君勿怪。」
梅林寒乾笑著配了個不是,在座位上坐了下來,低頭看著自己的酒杯,像是之前的這些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其實,梅林寒當真也是犯了難,不知該如何作答。
楊戩這一招十分巧妙,他只是說駐軍梅山,卻沒說駐軍在梅山何處;又言明軍營之地外人不可叨擾,若是楊戩大手一揮,將梅山全境都化作軍營重地,那他們也沒什麼招。
呂純陽暗中對楊戩豎了個大拇指,楊戩裝作沒看見,直接問:「我這答覆,幾位滿意嗎?」
「自是滿意的。」梅歸魂又柔聲開口,接下了楊戩的目光。
她輕聲道:「那不知真君何時攻山?我也好讓人早做準備。」
「南洲大劫,我也是那應劫之人,攻山,宜早不宜晚。」楊戩手指敲了敲桌面,「我輩修士與凡人又有不同,不講究什麼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不如這就開始準備,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