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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地,女人沒聽清,她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ldo;誰?你要去找誰?簡醫生?你被關傻了嗎!她之前怎麼對你的,你忘記了嗎?聽姐姐的,快跟姐姐出去!聽話!&rdo;
&ldo;不是簡醫生……&rdo;
明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了,她只知道,她還有很重要的人在醫院裡面,她得去帶他出來。
那個人是誰?
她要去找,找到他,帶他走。
明靜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她朝火光沖天的醫院深處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旁邊的人群消失了,耳邊那個姐姐焦急的呼喊聲也消失了,身邊除了濃濃的黑煙,只剩下艷紅的火光。
&ldo;……你在哪!&rdo;
明靜想喊那個名字,可怎麼張口也喊不出來。
&ldo;簡……簡什麼?&rdo;喃喃幾句,明靜驚恐地發現,少年的名字她不記得了,除了一個簡字,她什麼也想不起來,著急地看著周遭被火燒黑的牆壁,她一間一間開啟病房,尋找少年的身影,&ldo;你在哪裡?我找不到你……&rdo;
怎麼也找不到少年的身影后,明靜冷靜下來,或者該說,她故作冷靜地走到一個房間的角落裡坐下來,蜷縮著身體,一眨不眨地看著周圍的一切被大火焚燒、吞噬。
沒事的。
她安慰自己,以前不管藏在哪裡,少年總能找到她。
這次肯定也不例外,她只要乖乖地待在一個地方,少年就能找到她了。
火舌舔過她身邊的病床,燃燼病床間的隔簾,逐漸蔓延過來,慢慢地,慢慢地,火焰爬上她的褲角,一點一點將她吞噬掉……
……
明靜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澈,沒有任何情緒,她眨眨眼睛,再伸手揉揉眼睛,然後掀開被子站起身,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一切看起來流暢自然。
做完這一套動作後,明靜安靜地回想夢的內容,回想少年的名字。
夢裡的少年沒有找到她,現實的她也沒有找到幻想中的少年,真是個差強人意的夢。
手指在枕頭上劃拉出記憶中的筆劃,一撇一橫一點,很流暢地寫了出來。
明靜重複幾遍,將那個名字寫了幾次,然後才把手伸進枕頭下摸索,掏出手錶看了一眼,現在是晚上七點多。
……男人離開兩個多鐘頭了。
今天的話題是童話。
她床邊的偽窗戶上,拉開窗簾,後面是一幅掛畫,一望無際的魔法森林,森林裡有個尖尖的魔法塔,塔上的小小窗戶裡,一個戴著尖兜帽的長鼻女巫一臉陰險地看著森林裡,王子公主和小動物們聚餐的景象。
明靜今早起床,拉開窗簾凝視這副掛畫幾秒後,早飯的時候,她跟男人說了這個。
&ldo;童話嗎?&rdo;男人偏頭想了一下,嘴角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他說,&ldo;挺好的,那就聊這個吧。&rdo;
男人看向明靜,將平底鍋的荷包蛋分一個到明靜的盤裡,問:&ldo;然後,你想跟我聊哪個童話故事?&rdo;
&ldo;嗯……&rdo;明靜想了想,說,&ldo;美人魚的故事吧,你覺得王子如果知道救他的是小美人魚,他還會繼續愛鄰國公主嗎?&rdo;
&ldo;會。&rdo;男人不假思索地說,&ldo;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