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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問:&ldo;什麼病?&rdo;
明靜移開視線,她顯然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ldo;一種不好的病。&rdo;
她想了想,補充:&ldo;一種得了就要關起來的病。&rdo;
&ldo;另外,&rdo;明靜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她的視線重新放到男人身上,輕笑,&ldo;我覺得,你可能是真的有病。&rdo;
男人問:&ldo;虐殺嗎?&rdo;
明靜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男人枕在手臂上,側頭看明靜,深邃的眼裡是深不見底的黑暗,他說:&ldo;如果這算是病,我不否認,我病得很嚴重。&rdo;
&ldo;是嗎?&rdo;
明靜收回目光,她也不想吃飯了,放下勺子,她直接了當地問,&ldo;你什麼時候殺了我?&rdo;
這是被綁架的第三天,也是男人遊戲的第二天。
經歷過昨天的事情,明靜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或者該說,是她想打破這份詭異的平靜了。
&ldo;你想怎麼死?&rdo;
男人將兩人面前的早餐推開,他站起身,單手捏上明靜的臉,強迫她看向自己,冷冷地問,&ldo;你說呀,你想怎麼死?&rdo;
男人那雙如星夜般漂亮的眼睛裡藏了太多的東西,明靜靜靜地迎上他的目光,她認真地說:&ldo;我不想死。&rdo;
聞言,男人鬆開手,動作輕柔地撫上明靜的臉頰,他的眼睛藏了太多東西,明靜從裡面看到了悲傷,以及那份一望無際的可怕惡意。
&ldo;既然不想死,&rdo;男人收回手,轉頭收拾起飯桌,他說,&ldo;那就遵守遊戲規則,想想怎麼活過今天。&rdo;
&ldo;如果我想好怎麼死,你會讓我那樣死嗎?&rdo;明靜的神情平靜,她問男人,語氣執著。
男人的動作一頓,嘴角慢慢溢位一抹苦笑,他低下頭,閉上眼睛掩去眼底的情緒,說:&ldo;昨天那些人的死法,想試試嗎?&rdo;
他抬頭,嘴角上揚的惡意滿滿。
明靜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茫然,隨後她眨眨眼睛,揚起嘴角,果斷地說:&ldo;……我們來繼續剛才的話題吧,平常的小病小感冒你有過嗎?&rdo;
她的語氣輕快,態度一百八十度反轉,看起來和昨天聊天時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這個畫面似曾相識,熟悉到心口有些刺痛,男人看了她好久,才搖了搖頭,說:&ldo;沒有。&rdo;
明靜不相信,她問:&ldo;一次都沒有?頭疼頭暈,季節性感冒,水土不服都沒有嗎?&rdo;
男人仔細地回想,遲疑一下,他說:&ldo;季節性感冒,好像有過一次。&rdo;
&ldo;我就說嘛,&rdo;明靜支著下巴看他,眉眼彎彎,&ldo;怎麼可能有人真不感冒的。&rdo;
她看向男人,問:&ldo;那是你第一次感冒?&rdo;
男人糾正她:&ldo;是唯一一次感冒。&rdo;
明靜有些好奇地問:&ldo;哪個季節?&rdo;
&ldo;冬天。&rdo;
冰冷的病房裡,他披著舅舅新送來的被子,縮在黑暗的角落裡打盹。門突然被開啟,一個熟悉的身影帶著一身雪花跑進來,一把搶走他的棉被捂在身上,一臉滿足的樣子很可愛,也讓他不忍心將被子搶回來。
於是,他感冒了。
明靜表示:&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