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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語氣裡含著玩味:「真這麼怕?」
阮天心心頭一凜,覺得謝觀簡簡單單一句話裡,似有無限深意。
自從跟謝觀討論過「哲學與男友」的話題之後,她就有點疑神疑鬼,生怕又掉進謝觀的言語陷阱。
她「哈哈」強笑兩聲,「怎麼可能呢,我一點也不怕的。」
全然忘了當時,被男朋友演的殺人犯嚇得魂飛魄散的人是誰。
謝觀也不戳穿她。臉上似笑非笑,撣了一下染血的白大褂:「那等我拍戲回來,一起去看恐怖片吧。」
阮天心:「……」
她脊樑骨打顫,硬撐著自己不倒下。但是謝觀淡淡的目光裡似有一種壓迫感,阮天心把自己縮得很小,丟臉道:「唉,這就不必了吧。」
謝觀衣冠楚楚,泰然如禽獸:「除非你說點好聽的。」
這個人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阮天心嘴又沒他靈活,沒辦法地兩眼一閉,道:「求求你……」她是真的不敢看恐怖片。
兩個人在一起,就不能幹點大家都開心的事兒嗎?比如一起睡睡午覺啊。不然到時候她眼淚鼻涕一把的,多不好看。
女孩子也是要面子的。
因為慌,因為羞恥,所以她嗓子裡的顫音格外明顯。謝觀強捺著哄人的衝動,變本加厲地欺負:「要更好聽的。」
阮天心脫口而出:「哥哥。」
一時間,天地都靜了。連蟲叫都消匿。
謝觀瞳孔微縮,像被一顆火星投入眼球,把整顆眼珠都燒紅了。他喉部滑動一下,說出來的聲音低啞:「再叫一遍。」
他有點遭不住,但還是想再聽。
阮天心看他這樣,知道他喜歡。她也樂意哄他,在最初的一陣害羞過去後,她又糯乎乎、甜滋滋重複一遍:「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特別想你。」
她鼻尖有點紅,擰著眉毛。嘴巴里發出的聲音是黏的,意思是直白的,討人喜歡得要命。
謝觀很想一直聽她說話。
胸腔裡發緊,有股細小的、令人眷戀的溫熱在淌。他用一種幾乎要融化掉的溫柔聲音道:「我會儘快。」
……
阮天心這就開始盼星星、盼月亮。
雖然學校裡工作很多,她也不是無時無刻都想著謝觀,畢竟生活還是得繼續的。但每當空下來的時候,看到什麼有趣的,吃到什麼好吃的,她都想第一時間跟男朋友分享。
然而到了電影拍攝末期,謝觀更加忙得腳不點地,經常隔好幾個小時才能回復她。
理解是一回事,想又是另一回事。阮天心甚至在這段時間存了好多新興網路笑話,就等著講給謝觀聽呢。
他再不回來,笑話都要過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信念太強,電影總共拍滿三個月,比預期早了十幾天殺青。
阮天心在前一天晚上接到了謝觀的訊息,這天便跑到他房子裡等。上次從謝觀那兒回家前,謝觀把她的指紋也錄了進去。
晚上九點多,門突然一響。阮天心把門開啟,迎來一隻喝醉了酒的謝觀。
阮天心:「……」
小田和謝美香兩個人把他架著,阮天心伸手墊在他腰後,把謝觀像一個大型擺件一樣擺到沙發上。
謝美香累得夠嗆,簡單說明瞭一下情況:「也不知道是發什麼瘋!這個人明明不能喝酒,也不看看清楚,高濃度的酒精飲料眼睛也不眨地灌進去,醉成這樣。」
她沒好氣地瞥了謝觀一眼,還在嘟嘟囔囔:「從昨天開始就高興到現在,你看現在,喝傻了吧!」
阮天心像一個同伴被連累的小朋友,心虛地絞緊了手。
「天心,你照顧他一下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