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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兀自思索了一陣方案,費了一點時間。
再轉頭的時候,竟然發現阮天心哭了。
電影的音樂也變了,就好像在應和她的眼淚一樣。看來,男主角一家遭受了不太好的境遇。
借著微弱的光,謝觀凝視著阮天心。也不過巴掌大的臉已經濕了一半,兩丸眼珠被水浸透了,濕得厲害,眼淚還在源源不斷地滾下來,是整個影廳裡唯一閃爍著亮的東西。
他反射性地去摸口袋:沒有發現紙巾。這是當然的,他從來沒有帶紙巾的習慣。
而阮天心還在哭,她的哭是無聲無息的,因為嘴唇被抿住,像是覺得丟臉,在跟自己較勁。
謝觀默不作聲地湊過去。手指輕輕撥了一下她的臉。
她就像一個聽話的玩偶一樣轉過來了,簡單至極。謝觀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這麼做,遠比叔本華的什麼狗屁方法來得直接。
謝觀的手指先嘗到了她的眼淚:是溫熱的。
謝觀有理由懷疑這比他遇見過的所有淚水都燙,因為他的心臟也開始縮起,就像一根從指尖連起的神經被燒斷了,大腦嗡的一聲,失去理智。
阮天心不再看著電影了,只是抽噎著和他四目相對。隔了兩秒,像要把自己的狼狽藏起來似的,她伸出一隻手試圖擋住眼睛。
但是沒有成功,手抬到一半就被謝觀按下去了。掌心緊密地貼著手腕面板,比平時溫度高不少。
阮天心被激得一抖。
之後降臨的那個瞬間,就像被捕捉進電影裡的一個慢鏡頭:
謝觀的臉再次湊近,將她的嘴唇咬住了。
……
電影裡的一切聲音都呼嘯著,匯聚成一個漩渦,被空洞吸走。
劇情變得不再重要,而謝觀的存在感明顯到前所未有。
他的手搭在她的腦後,用了點力氣,要把她的臉整個捧過來一樣。阮天心迫不得已微微上仰,像一隻瀕死的天鵝,一竅不通地被他親著,時不時輕輕吸氣。
呼吸變得潮濕了。嘴唇的感受完全無法忽略:是軟的,很熱,被摩擦得馬上要起火。因為眼淚的加入,混合了一點有刺激性的澀苦。
謝觀的吻和他平時的矜貴不一樣,有一種古怪的狂熱,幾乎要把她整個吞沒。阮天心有點畏懼地,想往後退,卻被單手扣住,重新拖入陷阱。
在節奏終於慢下來的時候,謝觀的手遊刃有餘地開始動作。從脖頸往上,碰到耳骨:冰涼的觸感明顯不同於面板,這讓他有了一個短暫的停頓。
他摸到了,他送給她的珍珠耳夾。
「……」
阮天心被他的嘴唇貼著,還在茫然地換氣。
下一秒,謝觀就像一個突然找到標記物的沙漠旅人,用一種近乎瘋了的力道,重新堵上她微微張開的嘴唇。
……
他們在一片昏暗的光裡,接了一個很長的吻。歷時三分二十五秒。
終於被放開的時候,阮天心早已不哭了。整張臉都是紅的,像被誰欺負狠了,臉上還殘餘一點濕漉漉的淚光。
謝觀抬手,幫她將那點淚痕拭去。
阮天心還張著小小、圓圓的嘴巴。她實在是笨拙,剛才的吻讓她換氣不夠,眼下正在急促地呼吸。
謝觀心情很好地注意到,那點原本乾枯玫瑰似的唇上色澤,現在已經變成了新鮮草莓果醬的顏色。
這使他感到更加滿意。唾液交換也因為物件的特殊性和唯一性,而變得沒有他想像中那麼無聊。
——甚至非常輕盈、甜美,令人有一種不至於失態的心慌。這種顫抖讓謝觀覺得新鮮,從而生發出對阮天心的不合理性的陶醉。
不過,當再次接觸到阮天心的目光的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