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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猜疑了,只想當面問清楚他。
可能,他們只是普通的遊客呢。嶽仲桉既然和這三個人合影,那他一定熟悉這三個男人。
穿白色夾克的中年男人,極有可能是他父親。
她給他打電話,說想和他見面談一談。聽她這麼嚴肅的語氣,他預感到她知道了些什麼。
他來到了那棟宅子。
庭院深深。
兒時和他差不多高的樹木,已成參天。
她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望著水池裡的紅鯉魚發呆。知了在樹梢沒完沒了地啼叫,也不覺聒噪。
「坐這裡多久了,熱不熱?」他在她身旁坐下。
「仲桉,你有沒有什麼事,是瞞著我的,你告訴我吧,好不好?」
她眼神落在荷葉上,沒有勇氣看他。
他以為她知道這棟宅子房主是他。
只好向她坦白。
「這棟宅子,是我的。我小時候在這裡長大的,你看前面那座假山,我就站在那裡背圓周率。」他笑著說。
她目光漸漸轉向他,不可思議地問:「你是這兒的房主?」
他點點頭。
「所以我媽能找到這份輕鬆得像養老般的工作,是拜你好意,我現在的反應是不是不對,我應該痛哭流涕感激你,是不是?嶽仲桉,你是怎麼做到背著我做這些事卻瞞得滴水不漏的?再三瞞著我,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她一口氣說完,呼吸起伏急促,情緒激動。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怕你拒絕我,如果這麼做,讓你感到受欺騙,我向你道歉……」他低求著,想握住她的肩,安撫她。
「你別碰我!」她躲過他,尖叫著捂住頭。
「對不起。」他說。
「你自以為是為我好地騙我,有多少次了?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你說吧。」她盯著他問。
他一時無言。
「別再為難哥哥了!」小遠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朝他們走來。
她急忙收起悲傷的表情,裝作無事。
「哥,都是為了我,才讓你默默做了這麼多事,還不能說。現在,我媽都不在了,該和我姐交代清楚了。」小遠懇請地看著嶽仲桉。
當她親耳聽到小遠口中說出「我媽」、「我姐」這樣的詞後,整個人震驚了。
「小
遠,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她抓住小遠,不敢相信。
小遠脫下身上穿的長袖t恤,露出手臂上的紋身。
那道紋身,她記得。
當初在找弟弟時,被那個跛腿男子綁住,坐在一旁有紋身的青年……小遠居然就是那個紋身青年!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太突如其來,她理解不過來。
「姐!我就是友聲啊……」小遠衝動喊道。
「不可能!」她不停地搖頭。
「我知道我這種人,絕不會是想像中的弟弟,所以我不敢和你相認,不敢和媽媽相認。我想努力去考大學,學攝影專業,想有出息,讓媽媽和你能看得起我,我再和你們相認……可是,媽沒有等我有出息起來,就走了……」小遠哭著,緩緩跪在地上。
跪在她面前。
「小遠就是你弟弟。去年,我去北京找的他。他正勞教被放出來,我帶他做過dna,確實是林有聲,沒有錯。」嶽仲桉說著,拿出那份親子鑑定報告。
她看過之後,全身無力地癱坐在地。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這些年跑到哪裡去了,你知道我和媽媽找你找得有多苦嗎……」她嚎啕大哭。
「姐,我怕你們看到我這副樣子,寧願找不到我,也不能接受我成這樣……當年的事,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