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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接機口。」嶽平然對兒子始終是硬著臉,鐵一般的冰冷的聲音,說話一字不多。
嶽仲桉臉上失去笑容,她察覺出來。
「他來了。」
「你爸爸?」
他點頭,似乎要見最不願見的人。
「如果還為你媽媽的事恨他,也不必了,他畢竟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你才是。」他像個孩子。
「好,我是。」她寵溺他。
他沒有說,對父親更深的抗拒,是因為不接納她。他又想,簡直可笑,他心愛的女人,要一個在他七八歲時就撒手不管他的人接納嗎?
母親去世後,他讀書的錢,都是母親生前存的積蓄。
那個跑到美國,娶了個二十多歲年輕漂亮女孩的父親,給過他什麼。如今還妄想來干涉他的人生,他的愛情?
憑什麼?
「對了,紀幻幻讓我
在免稅店給她買些護膚品,你知道,女人買東西都要比較來比較去,你先取行李回去吧,別讓叔叔等久了。「她找藉口說,想讓自己的話聽起來不那麼破綻百出。
她不傻,他父親都那種態度,她再不知趣地和他公然相擁出現……
「我們一起走。」他越過她打的幌子。
他將她的手臂,一把摟在懷裡,大步堅定地走。
她躲閃著,想要抽回手。
「仲桉,你放手!」她喊道。
他不放。
「你弄痛我了!」她叫嚷。
他趕緊鬆開。
「對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見你父親。他第一次見我,就是你身受槍傷,對我反感,是人之常情。需要時間,明白嗎?」她悄聲說。
「不用在意他。」他坦然地回答。
「我在意。你也不想有任何可能,讓我站在那裡被指責的,對嗎?你是最尊重我的人。」她說。
他想是啊,他絕不能讓那種事發生。試想父親若真的對她出言不遜,他能如何保護她,除了帶她走,還能怎樣?換做其他任何人,他都會動手。
商量過後,他先走。
她向他保證,去媽媽那裡後,會在晚上十點前回公寓。望著他的背影,她安心了。希望他能和父親和平相處。
乘車直奔母親做事的那棟豪宅。
「媽,我回來了。」她帶著興奮的口氣,還沒和母親提過遭遇的兇險。
在起居室,並沒有找到母親。
卻在花園裡,看到母親正在和一個年輕男孩講話,神態慈祥。
「小遠,我跟你說,你當保安,不代表你就能放棄學習。現在還有許多老年大學,八十歲的老人都去讀書。」
「你怎麼不讀書,大字也不識幾個,給有錢人當保姆使喚。」男孩不以為然地嘲諷。
「你不像我,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你人生的路還長,你要是想讀書,學費我出。」母親耐心地說。
「媽——」她喊道,走上前,將母親拉到一旁,見男孩匆忙轉身,也不和她打招呼。
「哎,你回來啦!走,我給你倆做土豆燉肉去。」
「媽,他誰呀,這孩子怎麼這麼沒教養,媽你幹嘛要管他,還給他出學費,也不看看他有沒有讀書人的基本素質。」她心裡來氣,高聲說。
男孩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母親用手擋住她的嘴。
「你小聲點,別亂說。」
回到母親房間,放下行李,聽母親將這個保安小遠的故事。
「剛從勞教所出來,因為偷竊,年紀又小。」
「這家主人是做慈善的嗎?讓媽這樣一個身體不大好的病患做家政喂喂貓,那個老園丁也是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