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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他換上皮鞋出門後,她這才一改收斂起來的情緒,興奮地往柔軟的沙發裡一躺,喜出望外地給母親打電話。
「媽,我有弟弟的畫像了,我們很快就能找到弟弟了!真的!我馬上來找你。」隔著手機,她都感受到母親幾乎快喜暈過去了。
打完電話,她彈起身,握著那幅畫去見母親。
在母親的僱主家樓下,林嚶其小心翼翼從懷裡取出那幅畫,如懷揣珍寶,生怕弄破了,開啟畫,讓母親看。
「媽,是不是弟弟,是不是……」她迫不及待地問。
「我這老花眼,你讓我仔細看看,我要仔細看看你弟弟……」母親接過畫,布滿老將的手顫抖著,眼睛絲毫不眨地細細打量。
漸漸地,母親老淚縱橫。
將那幅畫貼在心口,蹲下身子,無聲痛哭。
「媽,是不是弟弟啊,你快說,我看不清,都要急死了。」她顧不上去體諒母親見畫如見兒的情緒,她只想得到答案,然後馬上拿這幅畫去找弟弟。
「是……也不是……」母親紅腫著眼,思切之情湧上心,一時換不過氣。
「不是……是哪裡不對嗎?」
「神似,我一看這個就能想到你弟弟……但是細節有些明顯不是。你弟弟是單眼皮,這幅畫上卻是雙眼皮,還有耳朵,他耳朵也不是招風耳,是同你一樣的小耳朵,嘴唇也厚了些……不過神態是像的。」
「那這很明顯是畫錯了啊!」她燃起的希望,又落了空,她拿過畫,想找他修改。
「可我看到它,能想起你弟弟的樣子。」母親望著畫不捨地說。
「我先讓畫的人再修改一下,直到最像為止。然後我就影印一堆,一定放一些在你身邊。」她寬慰母親。
「是誰這麼好心幫我們畫你弟弟,他見過你弟弟嗎?記性如此好,不管畫得像不像,都得好好感謝他。」母親叮囑。
「媽,你還記得當年和我一起被臭鼬攻擊的男孩子嗎?在我們家吃過飯的,是他畫的,很巧,我現在在他公司上班。」
「就是你說的什麼生活助理,那不是和我一樣,做家政?雖然我是不同意你走你爸的路子,可是憑你的專業,做個寵物醫生也好啊,哪能和媽媽我這樣做保姆啊!」母親痛心地拍拍林嚶其的手背。
「媽,我這份工作的薪水比之前都高呢。倒是媽,你不能再這樣操勞了,眼看就有弟弟的線索了,你得有個好身體來見弟弟。」她擔憂母親身體裡那根如定時炸彈般的人工血管。
不知在哪一刻會使用壽命到期。林嚶其想到這裡,就不寒而慄,很害怕。
「你別聽周良池嚇唬你,你以為是食物啊還會過期,你見過家裡的碗過期嗎,你小時候,奶奶給你買的小碗,到現在還是好好的。我的血管,不會過期的。」
母親是知道的,但卻把這不當回事。
「媽,你給人做做飯可以,求求你不要再去搬貨了,我求求你,我只有你了……」
母親緊緊抱著她,不停地點頭,她再也經不起失去家人之痛了。
意興失落地回到嶽仲桉的公寓。結果是她沒想到的,本以為高度還原,馬上就能聯絡梁警官和尋親網站,在系統裡匹配資訊。她想,難道是他記錯了?
她開始打掃房間的衛生,與其心煩意亂,還不如做事。等晚上他從公司回來,再找他修改一下畫像。
弟弟是單眼皮,小耳朵,薄嘴唇,沒錯,按照這個來修改,肯定會對。她自我鼓舞著,提醒自己別灰心喪氣。
走進他的書房。
映入眼簾的是一整面書牆。倒不是那種裝飾書,每本書都有他仔細翻閱做筆記的痕跡。
他看的書挺雜,天馬行空,從繪本童話到純英文的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