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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o;啪！&rdo;葉汲半邊臉火辣辣得疼，他眼被抽得睜不開，兩秒後又一個耳光毫不手軟地將他的臉甩向另一邊。兩個巴掌總算將他抽得跳起來罵娘：&ldo;哪個小賤人敢他麼抽老子臉？&rdo;

跳到一半他驚怔原地，什麼血雨火海，什麼白骨成山，統統消失不見。

他的面前是揉著手腕的步蕨，對方冷聲說：&ldo;是我這個小賤人。&rdo;

&ldo;……&rdo;葉汲音量瞬間降了半個度，差點沒在步蕨眼神下跪了，戰戰兢兢將步蕨再三看了幾遍，試著問，&ldo;老婆？&rdo;

步蕨語氣冰冷：&ldo;誰是你老婆？&rdo;

&ldo;……&rdo;葉汲壯壯膽，伸手朝步蕨下方一握，還捏了捏。

步蕨身體驟然一僵，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鎖骨攀升到臉龐，整個人像從沸水裡撈出的蝦子。

&ldo;啪！&rdo;一聲響亮無比的巴掌將葉汲甩到一旁，步蕨頂著通紅的臉，怒斥：&ldo;流氓！&rdo;

葉汲被抽得兩眼一黑，金星亂竄，趔趄兩步才勉強站穩。他一邊喘氣，一邊朝步蕨挑了個大拇指：&ldo;這回沒搞錯，你是我老婆。&rdo;

步蕨強忍住把他當場揍死的衝動。

葉汲的生存力堪比地球最頑強的生物小強，常人被步蕨三巴掌抽下來早該準備後事了，他在那暈了一會後屁事沒有。活蹦亂跳地撲上來，和只阿拉斯加似的抱著步蕨一通亂啃，將人親得喘不過來氣才住嘴，臉埋在步蕨肩窩悶聲悶氣地說：&ldo;我剛剛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rdo;

步蕨被他啃得一臉口水，忍無可忍想用暴力提醒他注意場合。手高高抬起，停滯一秒，輕輕落下，揉搓葉汲結實的後頸：&ldo;瞧你這點出息。&rdo;

葉汲在他頸窩裡蹭了蹭，又舔了舔。

步蕨被他舔得哭笑不得，拍拍他健實的臂膀：&ldo;好了，回去再抱。你再抱下去，外邊要水漫金山，老大又得找你算帳了。&rdo;

葉汲哦了聲，慢吞吞地將人放開：&ldo;這哪？&rdo;

他這才分神打量他們所處的環境，看了兩眼沒看出個所以然，任他火眼金睛，在一片漆黑裡也看不出個鳥來。他試圖燒起一張符紙，微弱的火光剛一亮起就被黑暗吞沒了。

&ldo;鬼洞。&rdo;步蕨翻開掌心，一團青火幽幽亮起，黑氣往火團裡直躥，&ldo;陰氣非常濃，你的符紙不管用。&rdo;

葉汲：&ldo;當年你封印蛟龍的地方？&rdo;

&ldo;嗯。&rdo;步蕨牽起葉汲的手向裡走，實際上他手中的青火只能照亮他兩的臉龐，四面八方仍然是濃得化不開的黑暗，&ldo;你剛才是不是看見什麼了？&rdo;

葉汲看了步蕨一眼。

步蕨的神情很平常，找不到一絲異樣。

葉汲陷入漫長的沉默，他找不到合適的詞向步蕨描述他所見到的場景，不論是他從未謀面的前一任泰山府君，還是那副毀天滅頂的景象。他直覺那一切並不單純是幻象，他不敢向深處想，可又無法控制地不斷回想白骨成山中的那個步蕨。

他的沉默讓步蕨停下腳步，看著他和平時不太一樣的神情：&ldo;不能對我說嗎？&rdo;

葉汲搖頭，握緊步蕨的手，神態有幾分低迷黯然：&ldo;我看見你離開我，丟下我一人走向未知的遠方。&rdo;

步蕨愣了下，伸手摸摸葉汲的頭，捋順他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