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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趙炎娜，朱教授叫來值班護士：&ldo;請面板科和精神科副主任以上的醫師，半小時後在住院部小會議室內會診。&rdo;

半小時後，三杳醫學院附屬醫院面板科和精神科的專家都聚在了小會議室內。

&ldo;今天來了一位病人。&rdo;作為專家會診的發起者，朱教授率先說，&ldo;叫趙炎娜，已經住院了。&rdo;

&ldo;嗯，趙炎娜是我的病人。&rdo;一位30來歲頗為儒雅的男子有些疑惑地問，&ldo;她剛入院，還沒來得及常規體查，就接到會診通知，朱教授，有什麼特別？&rdo;

朱教授點點頭：&ldo;是很特別，先給大家看幾個病歷。&rdo;然後取出一疊發黃的病歷，分給大家，&ldo;這是19年前、12年前、7年前的3個相似的病例，病人最後都發狂了，自殺而死。&rdo;

天眼 3

19年前，朱教授那時候還是小朱，風華正茂。

那天，他正準備下班，卻發現當時病房的副主任劉醫師來了一個新病人。病人是三杳醫學院的學生，男孩，從表面看十分正常，只是目光有些呆滯，似乎在懼怕什麼東西。而劉醫師一直在喃喃自語：&ldo;奇怪、奇怪……&rdo;

&ldo;什麼奇怪？&rdo;小朱湊過去。

病人的衣領敞開著，他也看到了劉醫師說奇怪的東西，那是一隻閉著的眼睛，就長在病人的胸口上。

通常人身上有多出來的器官，是因為在母體的時候是由同卵雙胞胎畸形發育形成的，沒有完全發育的胚胎寄生到了另一個正常的同胞身上，在醫學界稱為是&ldo;寄生性連體畸形&rdo;，但是單單發育成一隻眼睛的卻十分罕見。

&ldo;是寄生性連體畸形嗎？&rdo;小朱問。

&ldo;不是。&rdo;劉醫師抬起頭說，&ldo;他這才長出來一星期，說是面板腫瘤更確切點……&rdo;

男孩聽著醫生的對話，開始發抖。

劉醫師以為是自己嚇著了病人，有些歉疚地說：&ldo;同學別怕，我們先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有惡化的跡向，就手術切除……&rdo;

小朱卻發現男孩的眼睛一直恐懼地望向自己的身後，他回頭望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他們做了全面檢查，各種檢查都顯示，那塊面板組織是真正的還在發育中的眼睛，而且新陳代謝比一般眼睛的要快上十倍。

劉醫師徵循了很多專家的意見，決定儘快給男孩動手術，但在手術的前一個夜晚，男孩狂叫著：&ldo;你們是什麼東西？是什麼東西？&rdo;然後跑向頂樓，像一片落葉般地墜了下來。

小朱以為是偶然的病例，雖然奇怪惋惜，也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畢竟在醫院生死離別見得多了。

12年前，從門診部送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症狀和前面那個男孩一模一樣，同樣是胸口長了一隻閉著的眼睛，同樣呆滯驚恐的眼神，也同樣是三杳醫學院的學生。

劉醫師還沒有退休，他一直覺得自己有責任，也許當時早點切除那隻多餘的眼睛，那個男孩不會發狂。

在女孩入院後，劉醫師立刻通知面板科和精神科會診，並決定入院第二天給病人禁食，第三天給病人做手術。手術很成功，那雙多出來的眼睛被割掉了。

在術後恢復觀察的過程中，不過幾天，那塊面板又開始生成新肉，女孩的眼神越來越迷茫恐懼，當一隻眼睛再次成形的時候，女孩狂叫著：&ldo;滾，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