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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和一個同在雪梨大學念書的姑娘同住一間房,可每天回來身上洗也洗不盡的魚腥味,讓她這同屋忍了不到一個月就搬走了。
她覺得沒什麼,算算魚攤的這份薪水負擔這間公寓之外,餘下的錢也比做跑堂時還多,滿身的腥味也可以成為她疏遠男人的武器,她倒是喜歡上了這份工作。
從太平洋打上來的深海魚又厚又長,往往要切成幾段賣。分魚的工作她最喜歡,揮著長刀插入新鮮的魚肉裡,刀刀鋒利,刀刀見血。
那時的她覺得,一年前被初戀男友背叛,心就像這魚一樣,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那千瘡百孔的心天天疼著卻摸不到,醫不好,還不如像魚一樣被痛痛快快地切開,讓血留個乾淨。
陸子峰知道吳心美不喜歡吃魚,卻不知道她是因為只要一聞到魚腥味,就會想起那段日子。在這陌生的南半球的國度,她舉目無親,心上的傷口沒法癒合,每天像那躺在刀下的魚一般,被剁得魚肉模糊。
吳心美不想想,可還是想到了陸子峰。那個曾經一想到他,她就不禁嘴角堆笑的男人,也是如今讓她不確定是不是真正在乎她的男人。
他前妻的撒潑耍賴,顛倒黑白,她都可以冷眼相對,可這一切的關鍵在於陸子峰的態度。他每次面對前妻時總是橫眉冷對的打嘴仗,卻沒有一次真正決絕到讓那個女人打退堂鼓。
雖然她很反感王健青,覺得他對安虹太過自私,太過霸道,可他那天的報警,卻才是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時應該做的。
吳心美能能感到陸子峰對前妻的多次騷擾反應沒有那麼激烈,甚至是心慈手軟,他對她,還是手下留了情。吳心美認為,這才是讓他前妻能有恃無恐地跑來搞砸了她一手操辦的訂婚典禮的最大推手。
她雖然快二十六歲了,卻仍有些少女情懷,夢想那潔白的婚紗和筆挺的西裝配在一起,接受親朋好友的祝福。昨天的典禮,開始時是那麼的美好,最後卻因為那個女人變成了一場鬧劇。
她覺得自己今天簡直成了同事間的笑話和鄙夷的物件,大概&ldo;紅顏禍水&rdo;才是最適合她的詞吧!
她氣憤,但更多是委屈。她忽然看不清陸子峰到底有多愛她,是否愛到可以不惜傷害一個他曾經愛過卻一再羞辱她的女人。她甚至覺得,如果他的前妻沒有傷害過他,兩個女人同時出現在陸子峰面前,他還不一定選誰和他共度今生呢!
看著身旁一對對情侶牽手而過,吳心美突然感到很傷心,傷到心裡的那些傷疤又蠢蠢欲動……不知這次又要何時才能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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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城中一家有名的咖啡餐吧。臨街的落地窗邊放了高腳椅,有三三兩兩的年輕白領或學生在這裡吃飯喝咖啡,消磨傍晚的悠閒時光。
吳心美站在路口,正在猶豫向左走還是繼續前行。向左就拐回公司附近的停車場,取車回家。一直向前可以讓自己繼續放空,置身於這陌生又熟悉的燈紅酒綠裡。
突然,餐吧的高腳椅上有個人沖她招手,她定睛一看,竟是她公司的副總。
既然有熟人相邀,她暫時不去想走那條路的問題。走累了,不用急著選擇,坐下來歇歇也是好的。
推開門,門裡麵包糕點的香膩氣混在咖啡的苦澀氣味中撲面而來。
副總是個本地生的移民二代,聽說家裡是做珠寶生意的,住在臨海豪宅。他從小就喜歡在海邊衝浪,所以曬了一身賽包公的小麥色。
副總中學在在本地私校,大學在本地名校畢業。說是父母本想讓他去美國深造,他卻捨不得澳洲的陽光海灘。畢業後,就在這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一路做到了副總。
&ldo;怎麼,ay,一個人逛街?&rdo;副總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