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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夫那天好像跑遠路了。如果是同設計師山根一起去的,那麼同對自己說的話也有矛盾。這是怎麼回事?
他還不十分明白,但總覺得枝村幸子的懷疑有來由。
岡野同情被道夫拋棄的女人,如果他的&ldo;調查&rdo;對她有些價值,那就能討得她的歡心。
技村幸子在點心店前同岡野正一分手後,乘出租汽車到日本橋方向去了。這個主意不是心血來潮突然萌發的,但決意採取行動,是在同岡野交談之後。可以說,同岡野的談話給了她力量。
波多野證券股份公司在頒殼籲的大樓裡。幸子將名片交給收發員,要求會見經理先生。名片上有用的還是《女性迴廊》編輯的頭銜。獨立以後印製了&ldo;採訪記者&rdo;
的名片,不過還是以前的身份有權威。來接見的人不是看人名,而是注重有名望的單位,尤其是第一篇稿被福地藤子退回以後,她更沒勇氣拿出自己的名片。
30分鐘之後,她被帶進豪華的接待室。名畫家的大作、金燦燦的擺設、令人不敢入座的高階椅墊‐‐接待室裡的裝飾表現出一個暴發戶的愛好。然而,這一切卻能收到一種奇效,那就是給那些為金錢欲而東奔西跑的人以幻想,使人相信證券公司的穩定。
經理波多野伍一郎的胖臉和身體顯得精力充沛,和藹可親的微笑中夾雜著經理的威嚴。其實他此刻的微笑似乎是為雜誌社的女記者前來採訪感到得意。
實業家喜歡在報刊上拋頭露面。
漂亮的女秘書送上涼點心和雪糕。好像是特殊待遇。
&ldo;找我有什麼事?&rdo;伍一郎把名片遞給幸子後,悠然自得地問道。他雙目鼓起,鼻子扁平,嘴唇肥厚,下跨發達,在一般人眼裡,是一福財氣亨通的模樣。他就是雅子的丈夫?真是天生的一對。
&ldo;是這樣,想請您就新近喪偶的名人的悲傷這個問題作點兒介紹。&rdo;幸子從容地說。&ldo;名人&rdo;是句甜言蜜語,半途而廢的&ldo;名人&rdo;一聽到這話就會上鉤。
&ldo;談談喪妻的感受?這太殘忍了吧?內人屍骨未寒。&rdo;
伍一郎故作悲痛狀,但感情並不真切,厚厚的嘴唇上反倒掛著一絲微笑。那不是出於日本人的那種不能在他人面前表現出悲痛的修養,分明是快慰的微笑。
&ldo;我很理解您的心情,向您提出這種問題委實過意不去,可是世上還有很多人都有同樣的痛苦,為了安慰他們,特來請您談談。&rdo;幸子滿懷同情地說,接著掏出了筆記本。
&ldo;真叫我為難啊,內人情況與人不同。&rdo;伍一郎一面說,一面戒備地望著幸子拿筆的手。
&ldo;啊,是嗎?我在報紙上看到過,太太是……&rdo;
&ldo;是啊,是自殺?&rdo;伍一郎接過幸子的話,慡快地應道。
&ldo;真不知該怎麼說是好。&rdo;
&ldo;她是個混蛋,一點兒都不顧我的影響,假如我是個心胸狹窄的人就無地自容了,好在我肚量大……&rdo;伍一郎笑了。
&ldo;對太太的不幸,您有思想準備嗎?&rdo;
這兒說的&ldo;不幸&rdo; , 當然是指&ldo;自殺&rdo;,含意對方明白。伍一郎剛才還說:
&ldo;是自殺,她一點兒也不考慮我的影響。&rdo;
可是,雖然他這樣說,作為第三者卻不該露骨地提這樣的問題。但&ldo;雜誌記者&rdo;
有特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