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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同事意味深長地微笑,緊張的會議室裡氣氛頓時有所輕鬆。老王咳嗽一聲,說:&ldo;開會的時候,最好不要談論與案情無關的事。&rdo;
這下沒人敢再開玩笑,大家齊刷刷地看著馬一洛。馬一洛站在前方,投影儀的光線打在他臉上,頗有些光怪陸離的感覺。
&ldo;這事我們完了再討論。&rdo;馬一洛給大益一個臺階,&ldo;言歸正傳!根據蕭夏的錄音,我覺得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的首要任務……&rdo;說到這兒他突然停住了,看了看老王,覺得有點越權,&ldo;王隊,要不你‐‐&rdo;
老王坐在那裡穩如泰山,向他揮了揮手,示意他接著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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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馬一洛臉上始終掛著意猶未盡的自信。這是支隊第一次完全採納他的部署,而且由他親自講解,親自分配任務,他覺得自己已然是半個領導了。
開完會後,他留下來整理裝置。人都走完之後,老王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大火案的檔案找到了,就在我的辦公桌上。&rdo;
&ldo;真的?&rdo;馬一洛壓抑不住強烈的探求欲,&ldo;這麼快就找到了,真是太好了!&rdo;
他隨老王來到辦公室,開啟了塵封已久的檔案盒。裡面裝著大火案的所有資料,現場照片,知情者筆錄,還有一些物證和警方的最終定論。一個塑膠袋裡,裝著兩個毛茸茸的小球,像是嬰兒鞋子上的裝飾品。儘管上面布滿了炭黑,卻仍舊可見嬌嫩的粉色,那正是小孩子喜歡的顏色。
老王跟他解釋:&ldo;這是在大火以後找到的,就攥在那個女人的手裡。&rdo;在決定交給馬一洛之前,他已經對案情作過一番瞭解。
&ldo;這像是嬰兒的東西,一定來自他們的小孩。&rdo;
老王搖了搖頭,&ldo;也許是這樣。不過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當年也有人走訪過他們的鄰居,可是因為他們剛搬來不久,鄰居大都不認識他們,更加不認識他們的孩子。所以孩子的穿著基本無法考證。&rdo;
&ldo;難怪,筆錄上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內容,&rdo;馬一洛隨意翻閱著卷宗,小聲嘀咕,&ldo;死者是1948年出生,那麼到出事的1989年,她正好四十二歲……&rdo;
&ldo;她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可是結婚還不到兩年。&rdo;
&ldo;晚婚?&rdo;
&ldo;她的丈夫‐‐也就是秦朗教授‐‐比她大五歲,到出事時回國才剛滿四年。她等自己的丈夫足足等了十年!&rdo;
馬一洛對死去的女人頓時肅然起敬,&ldo;這就是80年代的愛情!&rdo;
&ldo;是啊,那個時候的人感情很專一,思想也相對單純。&rdo;
&ldo;可是大火之後,為什麼沒有孩子的一點訊息呢?&rdo;
&ldo;不知道。有可能……孩子當時並沒有跟她在一起。&rdo;
&ldo;一個吃奶的孩子,怎麼會離開媽呢?&rdo;馬一洛反問。
老王只是隨意地猜測,但是明顯這樣的猜測站不住腳。
&ldo;假如孩子跟媽在一起的話,那麼,媽被燒死了,孩子卻不知去向?這還真是個問題。&rdo;
&ldo;我們暫且不管孩子。剛搬來一個月就失火喪命,這本來就很可疑。你不覺得這火燒得很蹊蹺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