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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夫人已經在辦公桌前坐著了,跟平時一樣,打扮得十分拘謹。我想起了赫伯&iddot;思裡夫特和他的長焦鏡頭,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捕捉到羅蘭&iddot;希曼斯與史密斯夫人私會的證據了。
&ldo;早上好,史密斯夫人。&rdo;我說。
&ldo;早上好,法官閣下。您今天覺得身體怎麼樣?&rdo;
她能看出來我昨晚沒睡好?有這麼明顯嗎?接著,我才突然記起,頭天下午為了趕回家,我特地打電話到辦公室說自己身體不舒服。
&ldo;好多了,謝謝掛念。&rdo;我說,但我知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應該不太好,&ldo;昨天這裡一切還順利吧?&rdo;
&ldo;嗯,已經基本回到正軌了,只有幾家媒體還打了電話來。&rdo;
&ldo;看來他們終於明白了無可奉告就是無可奉告。&rdo;
&ldo;不過,今早有一通電話是找您的,&rdo;她說,&ldo;就是那個總打電話來的人,&l;理性投機&r;的史蒂夫&iddot;波利蒂。&rdo;
&ldo;一樣,還是無可奉告。&rdo;
&ldo;我對他說了無可奉告,我只是覺得應該讓您知道他打過電話。&rdo;
&ldo;謝謝。&rdo;我說。
然後,她說了一句話,讓我瞬間警醒起來。
&ldo;帕爾格拉夫案有一份新檔案入檔。&rdo;
&ldo;噢。&rdo;我說,其實我很想問,這回又怎麼了?
&ldo;我已經把檔案打出來了,&rdo;她說,&ldo;放在您的桌子上了。&rdo;
&ldo;謝謝。&rdo;我又說了一遍。
我慢悠悠地走向自己的辦公室,等門在身後關上以後,我便立刻快步橫穿房間,徑直走向辦公桌,那份檔案就放在桌面的正中央。這是一份由羅蘭德&iddot;希曼斯代表丹尼&iddot;帕爾格拉夫提交的檔案,當我看清檔案標題時,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只見標題上寫著:&ldo;撤換動議[1]&rdo;。
羅蘭德&iddot;希曼斯想讓我對這個案子放手。
這份動議的核心內容就是認為我與本案有利益衝突,因為阿波提根製藥公司是布雷克&iddot;富蘭克林議員的主要經濟贊助方。而富蘭克林不只是我的&ldo;前僱主和親密好友&rdo;(他本人曾公開親口承認),而且還是&ldo;桑普森家孩子的教父&rdo;。
羅蘭德&iddot;希曼斯怎麼會知道這些?這已經不是普通人會知曉的資訊了,自從&ldo;那起事件&rdo;發生之後,新聞媒體再也沒做過相關報導了。就連我的法官任命聽證會[2]上都沒有提到這些,要知道,那種聽證會可是能掘地三尺把各種相關情報都挖出來的。
我繼續往下看。據希曼斯所言,阿波提根製藥公司已累計貢獻了&ldo;超過210萬美元幫助布雷克&iddot;富蘭克林競選,其中既有直接贊助競選委員會以幫助布雷克&iddot;富蘭克林進行連屆選舉的資金,也有透過名為&l;美國健康前瞻&r;的政治活動委員會間接贊助的資金,該委員會的管理者正是阿波提根製藥公司執行長巴納比&iddot;羅伯茨&rdo;。而且,巴納比&iddot;羅伯茨也&ldo;以個人名義提供了超過15萬美元的資金幫助布雷克&iddot;富蘭克林開展競選運動,這個金額是法律允許範圍內的最高贊助金額&rdo;。
將這份檔案中申訴的內容說得直白一些,那就是:阿波提根花天價收買了布雷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