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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驀地揪疼,大步流星行了過去,站在她面前。
&ldo;你……&rdo;
話才出口,歲行雲便將酒罈子放到一旁,抬手環住他的腰,額角輕輕抵住他的心口下方。
&ldo;怎麼委屈巴巴的?醉了?&rdo;李恪昭沉聲低詢,笨拙而無措地輕撫她的後腦勺。
歲行雲抱著他沒放,鬱鬱抱怨:&ldo;就喝了幾口而已。本想借酒澆湊,哪知越澆越愁。&rdo;
&ldo;說說?&rdo;李恪昭順勢撈起她,霸佔了她坐了多時的位置,將她安置在自己腿上。
其實李恪昭此刻甚至疲憊懶怠,他甚至有些記不清自己今日與多少人說了多少話,若不是見歲行雲低落,他只想閉嘴做個蚌殼。
歲行雲環住他脖頸,垂眼與他四目織纏:&ldo;我今日在悅姐那裡見著容茵了。悅姐在家中設了女子私塾,讓她做了女先生,教鄉紳們的夫人、女兒識字。&rdo;
原來是因為那個隨嫁丫鬟?李恪昭明瞭,點點頭:&ldo;想讓她再回你身邊?&rdo;
&ldo;沒有的。當初我教她識字,便是望她今後能有更好出路,沒要她再伺候誰。&rdo;歲行雲淡垂眼睫,笑得有些無奈。
況且送容茵離開儀梁前,歲行雲讓李恪昭幫忙替她除了奴籍,換了平民的身份名牒,她如今是徹徹底底的自由身。
容茵能在衛令悅那裡能得到&ldo;女先生&rdo;這樣體面的差事做,歲行雲是真心替她高興。&ldo;可她自己決定要嫁人了。&rdo;
&ldo;她不小了吧?&rdo;李恪昭始終舉目仰視她,耐心回應著,抬手替她將散落鬢邊的一縷髮絲攏到耳後。
&ldo;嗯,十七八了,按世人眼光來看已是嫁得遲,&rdo;歲行雲捏住他的指尖,有些惱火,&ldo;可那人都快五十了!聽說他長女的年歲比容茵還大!&rdo;
容茵要嫁一個足能當自己爹的人做側室,這對歲行雲來說實在難以接受。
更讓她難過的是,據衛令悅私下旁敲側擊得到的訊息,這事還是容茵自己&ldo;爭取&rdo;來的。
衛令悅說,容茵進了女子私塾後,對眾位鄉紳夫人們格外厚待,很快便親近起來。
前些日子,其中某位夫人忽然找到衛令悅,說要為容茵小先生保媒。
衛令悅一聽對方年歲那樣大,頓覺不妥,便單獨找容茵談,勸她不要急著做決定。
&ldo;那時悅姐也沒料到我們會來。她不好強硬替容茵做主,見她一意孤行,勸說無果之下便只能由她。她自己應承了這婚事,下月中旬就將過門。&rdo;
歲行雲的火氣,其實源自怒其不爭。
衛令悅既已讓她做了女子私塾的女夫子,大抬了她的身份風光,只要她沉住氣好好做事,最多一兩年,待衛令悅及這女子私塾成了氣候,整個屏城誰不得高看她一眼?屆時不得大把年歲相當、家世良好的男兒登門求親?
&ldo;在儀梁時我成日忙著自己的事,只教了她認字讀書,沒察覺她竟學成如此鼠目寸光了。&rdo;歲行雲悶悶嘆氣。
還有件更讓她失望的事,她在李恪昭面前講出來都覺沒臉。
送容茵離開儀梁時,歲行雲怕自己後續不能活著到縉國,便將自己最貴重的財產‐‐那包火齊珠‐‐交給了容茵。
今日容茵告訴她,那包火齊珠在趕路時不慎遺失半數。
她沒有戳破這蹩腳的謊言,沉默接受了容茵奉還的剩餘半數火齊珠。
其實她絕非小氣之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