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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那我走了。&rdo;兔良聽話的點點頭,知道阿醜既然這麼說,一定有原因,對著墳地揮了揮胖爪,再次返回桃染村。
月下的墳地再次安靜了下來,靜謐無聲。清風拂過,這一次卻似乎少了點清冷,多了幾分溫馨。
另一邊,兔良已經熟練的順著鄉間被踩實的土路到了桃家門外,看著高高的院牆,兔良小身子微微壓低,然後縱身一躍,就跳上了牆頭,迅速略過牆壁,直接落到了院子之中,小身影極為靈活輕盈,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五十年過去了,院中的廢墟已經被人清理,只餘一片空地和那棵桃樹。
兔良在院中溜溜達達的轉了兩圈,並未發現什麼特殊之處,知道尋找龍鱗不是一日之功,兔良也就不再著急,跳上院中桃樹下的圓形石桌,坐定。
似乎因為近幾日才下過雨,縱然無人打掃,石桌上也十分乾淨,清風吹過,頭頂樹葉嘩嘩作響,兔良身上的絨毛也被風吹的略有凌亂。兔良迎風坐了片刻,化成了人形,從小包裹裡掏出曾經在龐府收集來的書籍。
這些書籍可以說是龐老爺的半生心血,上面不但記載了曾經北洲亂世的過往,而且其中只要涉及龍鱗線索的細枝末節都被紅色硃筆標註了出來。
之前在桃染村,受時間限制,兔良和冷卿只匆匆翻閱了一本記載桃染的書籍,回到仙果嶺之後,又因為閉關一事,這些書籍也就被閒置在靈府中了。
只見月下樹影晃動之間,一個玉白衣袍的小糰子一本正經的坐在石桌上,以一個不太舒服的姿勢捧著書本,本不大的線裝書籍對於糰子而言就有點大了,糰子捧了片刻,索性將書本展開放到石桌上,然後自己啪噠啪噠走上去,一屁股坐了下來,低頭看著書籍上的內容,許久都沒有翻動一頁。
如果冷卿在這一里,一定會明白兔良為什麼不翻書,因為在兔良的眼中,這頁書籍上寫滿了什麼什麼什麼……
兔良皺著小眉頭,倔強的低著小腦袋,試圖從一本什麼什麼什麼中找到一點線索,然而這對於一直沒來得及學習認字的兔良而言,實在有點難。
正當兔良聚精會神之際,天空卻下起了雨,兔良被一滴雨滴砸個正著,這才從書本上抬起腦袋。
夏季的雨水通常來的迅速,兔良迅速收起了書本,以防被雨水打濕,這才張望著尋找避雨之處,豆大的雨滴急急墜落,短短几息之間,就有變成暴雨之勢。
兔良來不及再看,索性一路小跑到了石桌中心的茶具邊,那裡擺放著一個茶壺和倒扣著疊在一起的四隻茶碗。兔良搬起最上面的一隻碗,就把自己扣在了碗下。
好在農家的茶具並沒有那麼講究,沒有擺放那種精緻小巧的茶杯,否則兔良也沒辦法輕鬆的把自己扣在下面。這粗糙的茶碗足夠大,足夠解渴,也足夠兔良的人形狀態趴在其中。
聽著頭頂叮叮咚咚的響聲,兔良覺得這雨暫時應該是停不了了,空間有限,坐不起來,兔良索性將小包裹從背上解了下來,工工整整的放好,充當枕頭,又從靈府中拿出一塊棉帕,充當被子,然後躺好。
這碗雖然不夠深,卻足夠寬,躺在下面的兔良完全可以翻身折騰。匆忙的趕路加上緊繃的神經讓兔良多少有些疲倦了,聽著頭頂雨水砸在茶碗上的聲音,那聲音似乎也成了催眠曲,兔良攥著小被子,鼓著包子臉很快陷入夢鄉。
當然,兔良還記著阿醜的話,沒有睡得太死。估計天快亮的時候,兔良醒了過來,收起棉帕,重新背好小包裹,兔良將茶碗掀開,外面的雨水還在下,雨勢略急卻沒有風,雨水直直墜落,被頭頂的桃樹遮擋了一部分,餘下的砸在石桌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兔良怕錯過什麼,索性頂著碗盤膝而坐,老遠看上去,就像石桌上長了一顆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