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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rdo;曹翔又把洋酒小心地收放到盒子裡。

草魚點的是中辣，滋味那叫一個酸爽，剛吃幾口，林洋就跟條小狗似的在那兒狂吐舌頭，眼神裡滿是銷魂。

顧燁然給他倒了杯水，林洋拿起來就喝，第一口就給嗆住了，嗓子裡一陣癢意，林洋憋得難受，最後喝進的水還是吐了出來，然後就開始連呼帶喘地咳嗽。

顧燁然抽了幾張紙，給林洋擦衣服上的濕痕。

&ldo;往哪兒摸呢!&rdo;林洋揮開顧燁然的手，小聲嘀咕，&ldo;流氓。&rdo;

顧燁然無奈地笑了笑。

&ldo;洋子，你這衣服回家就得洗，隔夜後該洗不掉了。&rdo;

&ldo;沒事兒哥，我這就二百多買的，髒了也不心疼，你那衣服可得注意點，千萬別弄髒了。&rdo;

&ldo;……哥也是二百多買的。&rdo;

林洋怔了怔，還是看出了他翔子哥的失落，也不知該說點什麼寬慰的話，愣頭巴腦地說，&ldo;挺、挺巧啊。&rdo;

&ldo;咳，哥這幾年也沒混出什麼名堂，在南方呆了七年，去年才回了a市，全是瞎折騰。也沒什麼好工作，總不能一直閒著吧，就進了現在這公司。上次在酒吧，我就是去追人討債的。&rdo;

&ldo;那討著了嗎?&rdo;

&ldo;沒有，那人又跑了。&rdo;

&ldo;欠錢不還，真是混蛋!&rdo;林洋忿忿地說：&ldo;那……討不著錢，怎麼辦?&rdo;

&ldo;沒績效，就拿個基本工資唄。&rdo;

&ldo;哥，上次碰到的那仨，是誰啊?他們欠你錢嗎?&rdo;

&ldo;他們啊，是我同行。估計業績不錯，都開始混夜店了。&rdo;

&ldo;哥，你要覺得壓力大，就換個工作唄。&rdo;

&ldo;哎，這個以後再說吧。&rdo;

最後，那瓶昂貴的洋酒還是開啟了，曹翔一個人自斟自飲，講述起了他這幾年走南闖北的心酸經歷。

可能是喝高了，他翔子哥嘴裡在反覆嘟噥一句，&ldo;洋子，你可得好好學習，不能跟我似的沒出息……&rdo;

林洋一個勁兒地點頭。

這頓飯也沒怎麼吃，光是聽曹翔在講故事。九點多的時候，林洋叫了輛車把他翔子哥送到了住的地方，然後他就跟小顧沿著馬路往家走。這裡離家不算遠，只隔了一條街。

&ldo;小顧，你說他為什麼不換份工作?&rdo;

&ldo;不清楚。&rdo;顧燁然回答得很乾脆。

&ldo;我覺得翔子哥應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rdo;

顧燁然看了眼林洋，笑了笑，&ldo;你這腦袋什麼時候能開竅?&rdo;

&ldo;你罵我。&rdo;林洋瞪著顧燁然。

&ldo;再怎麼力不足，他也是個男人，不該窩囊成這樣。&rdo;

林洋聽得很不開心，&ldo;真是少爺當慣了，不懂小老百姓的疾苦。要是哪天，我窮困潦倒不思進取，你肯定也這樣想我。&rdo;

&ldo;你不會有那天的。&rdo;

&ldo;那可難說，萬一我畢業後沒混好。&rdo;

&ldo;我不會讓我老婆過窮困潦倒的日子。&rdo;

林洋愣了會兒，然後傻笑起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