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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忘記自己還受制於人,鐘有初氣得幾乎是咆哮了:“想聽真話是吧?!確實沒什麼。只是你就像一方領主,享有領地內所有新娘的初夜權——無恥而且下作!”
繆盛夏一揚手就把桌上的杯杯碟碟掃落在地。鐘有初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天旋地轉,整個人被衝起來的繆盛夏摁倒在桌上,他的力氣畢竟比她大多了,真激怒了他,她簡直不堪一擊。
他永遠閃閃發亮的眼裡燃著兩小簇狂怒的火焰:“這話你從哪裡聽來的?是誰在造謠!”
“四面八方!每次同學聚會,都會有人哭訴被你玩弄!而你,就會在婚禮上寫一張支票作為補償!繆盛夏,有錢了不起?有錢就可以隻手遮天,隨意侮辱女性?你就是變態!遲早有一天……”
嘶啞的詛咒還沒完成,繆盛夏已經痛吻了上來,用他的輕佻和淺薄肆意地踐踏著她的自尊。
他知道如何讓一個女人從心底開始戰慄,也知道如何激起一個女人全部的羞恥心。他仍鉗著她的手腕,緊緊地貼著她的身體,以一種不可一世的態度粗暴地瘋狂地吮吸碾磨她的唇瓣。疼痛與灼熱之餘,鐘有初咬緊了牙關,心底湧起一陣又一陣的絕望。
這個世上就是有些人佔著絕對優勢的力量和權勢,而其他人即使再不甘,再怨恨,一旦被擊倒之後,一輩子就只能匍匐地活著。
繆家的司機來接繆盛夏,看到這一幕驚慌得趕緊上來干涉:“大倌,現在是雲澤稀土私有化關鍵時期,怎麼能在公共場合做這種事情呢!大倌!大倌!”
繆盛夏停止了動作。他的嘴唇仍然停在她鼻尖上方,喑啞地說:“好。那你給我記牢——那也包括你。”
他摔開她的手,直起身來。司機早已幫他把西裝抖開,穿上,眼睛望也不望如同死人般無力躺著的鐘有初:“大倌,這邊。”
繆盛夏沒有動。他看著這個曾經無比驕傲的同學從桌上滑下來,雙膝一軟攤倒在地。約過了十多秒,才伸出顫抖的手臂扶著椅背慢慢地站起來,垂著頭,搖搖晃晃走出酒店。
還沒有走出二十米,鐘有初突然衝向綠化帶,彎下腰吐個不停。晚上吃過的東西不停湧出喉嚨,她一霎間想起所有學過的髒口,句句都罵得暢快。
繆家的車駛過,車窗裡扔出她的包,包裡的東西甩了一地。她顫抖著彎下雙膝一樣樣撿起來,錢包,鏡子,手機。
“有初,我是永貞啊。我在等,等,等,等你理我一下。”
鐘有初的眼淚奪眶而出,越擦越多,打溼了手機螢幕。
躺在床上看《萬報拾萃》的利永貞聽見簡訊響了,趕緊拿起來看。
“我現在正在回家。”
利永貞回覆:“喜宴散場了?吃了什麼好吃的?”
“龍蝦。”
利永貞想了一想,又回覆:“什麼時候回格陵?格陵也有龍蝦吃嘿!我請你去大富貴!快回來吧!快回來吧!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
一直到睡覺,利永貞再沒有等到鐘有初的簡訊。
番外四
那一年剛剛流行起行動電話,機型單調,24色螢幕,只得簡訊和電話兩種功能,資費又高。鐘有初十分新鮮,纏著聞柏楨拿到他的行動電話號碼,從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覺,時時刻刻發簡訊給他,字裡行間都是小女兒情態,看得聞柏楨一陣陣寒慄。
那時收件箱空間有限,她還會提醒聞柏楨別忘了刪掉早前的簡訊,免得收不到最新的——原來她也知道自己發的都是廢話。
待到了十月份的一天,鍾晴發了好幾個簡訊,又打了電話過來:“聞柏楨,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和影迷見過面後,我在格陵國際俱樂部等你。你要來呀!”
他就知道這一天她畢竟要耍些什麼花樣,也早就決定要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