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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長生道：&ldo;我會去理髮的，好了，翻過這頁吧。&rdo;
&ldo;……&rdo;這人真的是相當惹人生氣。
下午，程錦和楊思覓去黑獄見申東，沒帶葉萊他們。
步歡道：&ldo;你們連個司機都不帶？&rdo;他對黑獄有點興趣，想去參觀一下。
&ldo;我會讓人送他們。&rdo;常長生道。
唐釋卻是打量著程錦和楊思覓，&ldo;為什麼要司機，你們都不會開車？&rdo;
&ldo;……&rdo;程錦道，&ldo;當然會。&rdo;
&ldo;那就是懶得開？&rdo;唐釋瞥了常長生一眼。
常長生只當沒看到他那眼神。
黑獄建在戈壁上，地面上很空曠，主體建築在地下，這大概就是它會被叫作黑獄的原因。
兩人透過層層關卡後進入了監獄內部的會客室。片刻後，一個戴著手套腳鐐的人被帶到了門口。這人身材高大魁梧，但表情溫馴，像只有鋒利犄角而不自知的羊。
程錦明白楊思覓為什麼說他老實了。程錦看了看申東手上腳上的鐐銬，對獄警道：&ldo;開啟吧。&rdo;
獄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先看了看程錦和楊思覓，看他們沒有要改主意的意思，這才取出了一大串鑰匙。
申東自由後，程錦請他坐下。他朝程錦露出一個友好笑容，又朝楊思覓道：&ldo;又見面了。&rdo;
楊思覓道：&ldo;我們想安排你和你的家人離開焚河，你願意嗎？&rdo;
申東一愣，他羊的那一面風化般消失了一瞬，但立刻便重新凝聚起來，他溫馴地笑道：&ldo;當然願意。&rdo;
他答應得太快了。程錦想，大概他們說什麼他都會答應‐‐先答應下來再說，他急切地想出獄，不想在這種緊要關頭多生事端。他的確對他們極度不信任。
程錦道：&ldo;安心吧，該否極泰來了。&rdo;
申東看著他，嘴角的笑容弧度凝固著不動，幾秒後，他道：&ldo;承您吉言。&rdo;
程錦和楊思覓再次透過層層關卡走出黑獄。
程錦眯著眼睛看著陽光下的無邊戈壁，問楊思覓：&ldo;你早知道會這樣，怎麼還讓我過來？&rdo;
申東也是唐釋說的那種硬骨頭，而且已經在牢裡熬了十年，沒熬爛，反而更有韌性了。
楊思覓道：&ldo;帶你過來散心。&rdo;
程錦失笑。這散的什麼心？這是讓他更鬱悶吧。他沒意識到他現在在笑，且並非流於表面。
第84章 烈火邊城8
程錦和楊思覓一回去，常長生就讓人來把楊思覓叫走了。程錦本來想一起去，被楊思覓攔住了：&ldo;你會受不了。&rdo;
程錦，&ldo;……&rdo;
楊思覓握住程錦的手，&ldo;我很快回來，好嗎？&rdo;
&ldo;……好。&rdo;程錦感覺自己被照顧了‐‐有時候，小朋友會很可愛地試圖照顧大人。程錦笑了起來，笑意壓都壓不住。
常長生和唐釋正在審訊室外抽菸，看來楊思覓過來了，唐釋道：&ldo;那傢伙什麼反應？&rdo;這問的是申東。
&ldo;他願意和家人一起離開這裡。&rdo;
&ldo;真願意？&rdo;
&ldo;假願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