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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心情微妙,心想,楊思覓如果去假扮風水先生之類的,估計能扮得挺像回事。
胡爸手裡的香菸冒著縷縷青煙,他有一會兒沒抽了,菸灰積起了一段,但他全然沒注意到。&ldo;是啊,今年出了這麼多事……&rdo;
楊思覓道:&ldo;風水是會影響人的,你們村現在人心是不是很不穩?&rdo;
胡爸牙關緊咬,臉頰兩側的肌肉繃緊鼓起,臉上露出些狠意,&ldo;有些人就是貪心不足。&rdo;
&ldo;扒貨車是吧?有些貨確實值錢。&rdo;
&ldo;……&rdo;胡爸眼中終於有了警覺之色,他小心而躲閃地偷看著來訪的幾人。
&ldo;我們不管這些小事。&rdo;程錦違心地安撫他,&ldo;知道你們也不容易……&rdo;唉,自己這是在鼓勵這種行為嗎?雖是權宜之計,但他怕人當真‐‐傻人很多,雖然聰明人他也見得。最終,他還是道,&ldo;這種事最好還是別做了,很多開車的也是小本生意,人家拉趟貨不容易。其實你們這的公安局該好好管管這事的。&rdo;
楊思覓看著程錦道:&ldo;這你要去跟村裡說,老胡以後要搬走,當然不會再做這些。&rdo;
胡爸唯唯諾諾地點頭稱是。
&ldo;說到村裡,老胡,現在村裡是個什麼情況?&rdo;楊思覓道,&ldo;感覺你們像是走火入魔了。你看武俠電視劇嗎?&rdo;
看的,牆上就貼著幾張武俠畫報呢。
胡爸愣了下,像是被楊思覓這個說法搞糊塗了,又像是在遲疑著什麼。
楊思覓若有若無地輕嘆了聲,&ldo;早點搬走也好……&rdo;
胡爸打了激靈,是啊,反正他都不想在這住了,還怕什麼呢!
&ldo;是走火入魔了,人心已經壞了,以前大家只是揀點東西,一般都是便宜的吃的,現在大家不滿足了,總想著弄些好東西……&rdo;
在他略有遲疑時,程錦立刻順勢猜道:&ldo;你們已經開始設路障攔人家的車是吧?這事我們聽說了。&rdo;
既然人家是知道的,那繼續說也沒關係吧。&ldo;是,他們故意攔人家的車,還搞壞人家的車,其實我覺得,拿點東西就算了,弄壞人家的車,這不是砸人家的飯碗嗎,人家怎麼能不恨呢……&rdo;
程錦腦子轉得很快,立刻道:&ldo;司機帶人來這些鬧過?&rdo;
&ldo;來過兩回。&rdo;
&ldo;打起來了?沒出事吧?&rdo;
&ldo;沒出事,村裡人多。&rdo;
程錦稍作思量,又逼近了一步:&ldo;貨車車禍出人命的事,是怎麼回事?&rdo;
&ldo;……&rdo;人命還是太重,胡爸不敢說了。不過都說到這了,他已經入甕了,由不得他了。
楊思覓沉聲道:&ldo;說吧,都到這地步了,還不肯說?你自己女兒已經出了事,現在想看著村裡其他人也出事嗎?&rdo;這是誅心之語。他直接把這事和胡姑娘的事關聯到了一起‐‐沒有證據表明它們有聯絡,但他知道胡爸潛意識中是這麼認為的。
胡爸漲紅了臉,臉上肌肉抽搐,最後,他說出了一件事。
兩月多前,有輛貨車在村口出了事,車上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