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亭下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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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以國士待之,必以國士報之。
許貫忠聞言,略作沉吟,起身朝著祝彪躬身拜道:“貫忠性子散漫,卻是做不得酇侯,若要貫忠順從,還請公子應某一事。”
祝彪見狀聞言,忙起身相扶,只道:“許兄但若無妨,祝彪自應下。”
“若有朝一日公子大事成矣,便請公子應貫忠卸甲歸田。”許貫忠抬頭,望著祝彪的眼神說道。
聽得此言,祝彪哪裡會不明白其中之意,其無非擔心自己鳥盡弓藏罷了,許貫忠其人,卻是不枉被人喚作——小留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若那漢之張良,便是為人處世也如那張良一般,明哲保身,提前為自己留下後路。
祝彪握著許貫忠的手臂,一臉正色的說道:“貫忠大可放心,某不是劉邦,我家娘子也不似那呂雉,只你既有所求,某便應下,決不食言。”
君子一諾,千金不換,祝彪與許貫忠達成一致後,二人便推心置腹的交談起來,一番言罷,許貫忠吩咐童子去屋中取來一副輿圖,徐徐展開,萬里山河躍然紙上。
大宋天下二十四路,東北以雁門關為界,與契丹相鄰;西北以橫山、湟水為界,與西夏對峙;西南以岷山、大渡河為界,毗鄰大理與吐蕃各部。
日薄西山的遼國,如日中天的金國,迴光返照的西夏,苟延殘喘的大理,隔海相望的高麗,皆在這幅輿圖之上。
其上各處名山大川、險要關隘、平原山丘,大小城池,俱是囊括在內。
許貫忠將手放在河東路上,指著太原府說道:“公子欲在數年後救民於倒懸,此處便不得不早做準備。”
祝彪看著輿圖,心中卻是震撼不已,也算是明白了為何歷史上劉邦未遇著張良前那般落魄,劉玄德三顧茅廬請出諸葛亮前,為何那般倉皇度日,一個絕頂的謀士能帶給自身的加持實在太過於重要。
熟悉歷史的祝彪當然知曉,數年後女真人撕破宋金聯盟協議,南下時兵分兩路,其中一路便是兵鋒直抵太原府。
祝彪沉吟片刻道:“某根基在山東,太原府與山東之間隔著偌大的河北,該如何提前準備?”
“欲謀河東,必先除田虎,此人太過擋道了。”許貫忠神色一定,幽幽的說道。
祝彪點了點頭,道:“田虎此人性情乖張,行事無所顧忌,卻是為禍不小,只其如今勢大,若想剪除,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此事說容易不容易,說難也不難,只費些功夫罷了,但有幾件事情,需公子你應允,貫忠才好謀劃。”許貫忠拱手道。
祝彪聽罷,只一臉正色的說道:“某既然請貫忠出山,只要你覺得必要,一切自可做主,待此行回到獨龍崗後,某便將貫忠引薦與岡上眾人相見,交代清楚。”
許貫忠聞言,心中亦是感動,卻也不曾表露,只接著道:“其一,請公子調繡衣使玄武大部歸宋,置於河北,暗中滲透田虎勢力。”
“玄武歸宋,北地那邊是否會力有不逮?”祝彪眉頭微蹙,問道。
許貫忠沉聲應道:“公子,恕貫忠直言,如今女真人大勢已成,遼國已無力迴天,此時將玄武放在北地只是浪費,起不了甚太大的作用,只留小部分人收集訊息即可,玄武大部置於河北,早作謀劃。”
祝彪思慮片刻,心下想著,若統領繡衣玄武使那位兄弟真回了河北,倒是陰差陽錯又與田虎撞上了,只這一次卻不知結果如何,道:“如此便依貫忠所言,調玄武大部回河北,貫忠接著說。”
“此去大名府三百里外,有一處險山,喚作抱犢山,其上有三個忠義之輩,明日請公子與某走上一遭,若能收服此三人,便能在田虎的勢力範圍內,先一步嵌下個楔子。”
許貫忠此言落下,祝彪略作沉思,心頭卻是想起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