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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婚後日子,過得跟做賊似的。
蒲燒鰻魚,魚體表面烤得金黃。
姜嶼待在一邊,看著梁巖刷調味汁,不由嚥了咽口水。
梁巖垂眸,眼中飽滿笑意,問道:&ldo;是不是更愛我了?&rdo;
姜嶼盯著鰻魚,答道:&ldo;吃過之後才知道。&rdo;
梁巖輕輕笑了一聲,如春天拂面而來的暖風,他壓低醇厚的嗓音:&ldo;不是早吃過了嗎?&rdo;
&ldo;嗯?什麼時候?&rdo;姜嶼抬起眼,對上他好不正經的眼神,登時明白過來,羞赧地說:&ldo;梁巖,你能不能別老是耍流氓。&rdo;
梁巖笑道:&ldo;梁太太,你能不能別老是讓我不由自主想耍流氓?&rdo;他圍著藍胖子圖案的圍裙,身形修長挺拔,儼然一副廚界精英的模樣。
姜嶼的目光落在他細窄的腰際,伸臂抱上去,嘻嘻笑:&ldo;姜先生,今天梁太太例假第二天,你晚上耍不了流氓。&rdo;
他低頭,吧唧親上她的顴骨,笑道:&ldo;誰說的,這不就耍了?作為一個狼人,我能耍一晚上。&rdo;
姜嶼撲哧笑出聲,&ldo;那我身上可就都是你的口水了,髒死了。&rdo;
梁巖:&ldo;那就親一親,洗一洗,親一親,再洗一洗?&rdo;
姜嶼鬆開他,笑道:&ldo;你個傻子,大傻子,傻子,大傻子。&rdo;
晚上,姜嶼靠在梁巖懷裡。梁巖關了電視,腦袋貼著她的耳廓,呢喃:&ldo;我們還是說說話吧。&rdo;
姜嶼笑道:&ldo;好,那你說吧。&rdo;
梁巖:&ldo;你現在還會痛經嗎?&rdo;
姜嶼:&ldo;早不會了,也就跟你在一起那兩三年痛得比較厲害。&rdo;
事實上,在與他相戀之前,她也是沒有痛經症狀的。或許是有人疼愛,人就會變得格外嬌氣,她大學裡那幾年真是痛得死去活來。而一出境,身處異國他鄉,這痛經倒是想被落在t大紫荊公寓了似的。或許,更準確地說是落在曾經租住的圓明園東裡小區,落在這段感情的舊時記憶裡。
梁巖淡淡道:&ldo;我本來覺得,至少這麼多年,你痛經的時候多少會想起我一點。&rdo;
姜嶼彎起唇角,&ldo;你這個壞蛋,我不痛經不好嗎?&rdo;同居時,她每每痛得厲害,都是他鞍前馬後地泡姜棗紅糖水、山楂桂枝紅糖湯。
梁巖緘默了一會兒,方道:&ldo;挺好的。以前我總是在想,你要是痛得受不了,沒人在旁噓寒問暖可怎麼辦。後來我又總在想,你痛起來的時候,是不是都有另外的男人輕撫你的小肚皮,餵你喝熱氣騰騰的紅糖水。&rdo;
梁巖頓了一頓,嗓音幽遠:&ldo;姜嶼,對不起,錯過你好些年。&rdo;
姜嶼的耳朵濕濕的,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黑髮,本想說愛人之間哪分得清什麼對錯。但她轉念一想,用調侃的語氣笑道:&ldo;哎,怎麼好像有人的眼睛在下雨?&rdo;
梁巖沒有接她這句試圖將他從低落情緒中拉出來的話,繼續道:&ldo;都是我不夠成熟,缺失我在這段關係裡理應承擔的那個不可或缺的黏合劑角色。&rdo;
床頭燈散發出暖黃色的光芒,絲絲縷縷的光線將眼前的一切鋪上一層暖意。
姜嶼笑著安慰他:&ldo;但是我們現在都還來得及,不是嗎?&rdo;
梁巖緩緩道:&ldo;我都不敢相信,常常害怕這只是一場夢,醒來後你依舊在美國,而我,還是一個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