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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說人話。」唐十一從沙發上半跪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張軍。
「沒事兒，那什麼，洗洗睡唄。」張軍抬頭看著唐十一。
唐十一嘆了口氣，「等著，給你拿牙刷。」
「不用，我在家刷完了才出來的。」張軍往唐十一屋裡走，「我睡了啊！」
唐十一自己在沙發上等著心跳緩和下來了才去洗漱。
叼著牙刷拿起手機一看，申情和老媽同時發來訊息，猶豫一下，點開了前者。
--睡了嗎？
唐十一覺得拿著手機的手掌心都是汗，喉結滾動，嚥下去的都是牙膏沫。
一隻手拿著感覺沒有儀式感，換成兩個手拿著，回到
--還沒，有事嗎？
反覆確認了五個字沒問題之後盯著手機螢幕等著。
牙膏都快咽沒了，手機震動一下。
--影片
唐十一好奇點開，
鏡頭對準趴在沙發上的小舍，
--小舍，跟十一哥哥打招呼。
申情的聲音一出來唐十一就把持不住了，
--汪！
--真乖
幾秒的影片唐十一站在原地放了五六遍才聽夠，想了一下，手裡動起來，
--小舍沒添麻煩吧。
這話可問可不問，但是唐十一總想找些話說，為了緩解現下的尷尬氣氛，唐十一發完才想起來嘴裡牙膏都快沒了，轉身去廁所。
申情回了個「沒有」唐十一就不知道下面要說什麼了，不能說謝謝之類客套話，唐十一一低頭，看見盆裡泡著的褲子，笑著拍了張照片發給申情，
--圖片
--你褲子
--你親手洗的？
唐十一有些小驕傲，
--恩等晾乾了給你送過去
--我去取就好
唐十一反覆看這五個字，覺得周圍的空氣有點熱，沒經過思考手裡直接就溜出去了
--好
--早些睡
唐十一又加了個小太陽在後面發出去
--恩 （太陽）
--晚安（太陽）
--晚安（太陽）
看著好幾個太陽，唐十一心情大好。
他和申情之間已經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兩個人心知肚明也安然接受。
洗漱之後，唐十一往臥室走，客廳裡果然沒有人氣冷清的很，突然才想起來老媽的訊息還沒回，開啟手機讓唐十一震驚，就一條
--在你乾媽家明天回去王姨回老家了
唐十一有些好奇，這些天老媽總是往乾媽那裡跑幹嘛，想著手裡回復
--知道了
張軍已經過於疲勞在床上睡著了，唐十一進門接著夜燈微弱的光看著自己床上起伏有節奏的張軍，覺得自己也困了，躺在床上又把申情發的影片放了十多遍才安穩睡去。
第二天剛睜開眼，唐十一還恍惚中，眼前很亮。
一般唐十一都是根據屋裡的光線強弱來判斷時間，腦子裡緩衝了一秒，突然騰地坐起來，抓起手機一看，
十二點
唐十一腦中一片空白。
直到看見身邊還睡著的張軍才發覺不是夢。
「別他媽睡了，起來！」唐十一照著張軍屁股上踹了一腳，翻身下床跑出去洗漱。
客廳裡一片寂靜，唐十一洗完臉都沒擦乾水順著下巴直接落到地上。
回來一看張軍還躺屍似的在床上哼唧，想都沒想又是一腳，「都他媽十二點了。」
「晚上十二點」張軍把臉埋進枕頭。
「大哥你睜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