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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古士卻搖了搖頭:&ldo;非也,此人之所以被封穴位,是因下毒人功力尚淺,還沒有掌握九灸天穴深奧的醫理技法,封穴,只是此醫術的粗淺入門功夫罷了,真正會使毒的人即使不想取人性命,也看不上此等行徑,只有剛入道的新人初試身手的時候會拿此技法探骨摸穴,故爾此種程度的九灸天穴之功,也被漢醫稱之為穴位麻醉術,可致人短暫昏迷而患者肌體卻不會休眠,心肺也如常人一般。&rdo;
賀雲初讓方古士退下之後,思索了許久。晨起的陽光從窗格的紗隙裡漏進來,鋪在桌面上異常亮麗。賀雲初沒有出門,在屋中踱步良久,招了暗衛進來。
劉道遠還沒醒,他身邊的護衛和親隨沒有允許進入內院,房間裡只有兩個族裡的小廝。賀雲初進去的時候,兩個小廝正在給他的唇上淋清水潤唇,看到少主,兩個小廝趕緊跪下回稟了情形之後便退下了。
劉道遠身上的衣服從內到外已換過,重新漿洗過的衣服整齊地疊放在床頭。絳紅色的軍服壓在最下面,賀雲初伸手撫了一把摞在最上面的褻衣。這是一種在西北極少見的棉緞,潔白的不摻絲縷雜色,縫織針腳細密勻稱,針線的顏色與織物面料如出一轍,如果不是細看,你甚至分辨不出哪些地方是走了針線的。如此縫製工藝,在西北絕對無人可及,即便是韓潭從京都給她帶回來的衣物,據說是出自京中最負盛名的蘭秀坊,其面料也不及此萬一。
賀雲初是見過好東西的,可象這般的好東西……停留在衣物上的指尖突然痙攣了一下,這種衣料,她當然是見過的,八歲時在京郊的河邊……不久前在汾城那間滿是氤氳之氣的浴室……在紅山下的河邊,最後用來捆束她四肢的……
賀雲初突然象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似的,心臟驀地一抽,一回頭,卻堪堪對上了劉道遠那雙精亮無波的眸光。
他似乎剛剛醒來,神情還有些疲憊,使得他看向賀雲初的眸光都有些力不從心的綿軟。
賀雲初在他床邊坐下,凝神看了他半晌,沒有說話,就那麼一直看著他,似乎想從他的眸光裡讀出一些什麼來,又像是想在他的臉上找出與心中所疑惑的丁點答案來。
劉道遠迎合著她的眸光,沒有絲毫迴避也沒有半點猶豫,明明喉嚨裡乾的象進了沙了一般,卻就是不想開口,不想任何一個與此情此景不相符的動作打破這美好的時刻,出神地望著她。
賀雲初著一身紫色,緊身的短襖,外面罩著窄袖長褙,下身沒有襦裙,一條寬大的褶褲,收了褲腳進齊踝的靴筒裡,束髮斂冠,一縷紫色髮帶長垂齊肩,再伴著她偏硬五冠,如果不是兩側臉頰圓潤的嬰兒肥,面前的人堪堪是一位異族少年模樣。
在他十八年的人生當中,還從來沒有結識過這樣的女子,執著,堅毅,果敢,睿智,這樣的詞彙全用在她身上他都覺得不為過。這樣的女子,同時還有柔情,這與他之前認識的所有的女子都是不同的,特別的讓他無法忽略內心的悸動,甚至不想錯過與她相處的每一刻……他有些魔怔了。
賀雲初收回眸光,叫了外面的小廝進來,端了一碗銀耳百蟲想粥進來。粥是方古士吩咐的,即是粥也是一味藥。
劉道遠一看碗裡漂浮的東西,原本就沒什麼東西的胃立刻翻江倒海。
賀雲初拿勺子輕輕攪動著碗裡的沉澱物,輕笑道:&ldo;你可別小看了這碗粥,這是藥膳百蟲粥,可不是什麼人想喝就能喝上的,要集齊百味毒蟲也不是容易的,只對你的病症,醫尊說,服了此藥你體內遺留的毒素方能除盡,否則,你這虛軟之症怕是得躺個數月才能恢復。&rdo;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