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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醒了,可感覺好些?&rdo;賀雲初坐正身子,感覺嘴角有些粘,抬了抹了一把,才發現是口水,趕緊轉過身去,正眼都不敢與劉道遠相對了。
劉道遠唇角輕扯,露出一個淺笑:&ldo;還好。&rdo;他聲音嘶啞,一說話身上就象萬隻鋼針刺著一般酥麻癢痛,怎麼象在受刑一般呢?
賀雲初清理好自己轉過來,看了眼劉道遠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多痛苦,但是她幫不了他。
賀雲初極其討厭這種無助的感覺,但在劉道遠面前卻又不能表現出什麼來,輕聲問他:&ldo;你身邊的這幾個侍衛……是你自己選的還是別人給你的?&rdo;
雖然說話的時候比不說話時渾身的痛麻感覺更甚,他還是回應了賀雲初的問話:&ldo;是從小就跟在身邊的,家生子,他們不會害我的。&rdo;
家奴生來就是要替主子效命的,就象在賀家養大的小虎一樣,可以替主人去死,但只要活著,就不會容忍主人發生任何意外。除非豁出去了,置尚且留在主家的其他親人的生死於不顧,否則,護主還來不及呢,害主就更不可能。
賀雲初盯著他的臉,與劉道遠眼神交匯,互凝了一瞬後,各自移開。
她已經讓梁書辭查過侯悅基的大帳了,侯悅基對劉道遠的照顧還是很盡心的,在他初入營的那兩天,飲食都幾乎不假他人之手。侯悅基離營前,甚至將自己的心腹留下來,甚至還把自己私藏在營內的一個小妾拉出來換了男裝專門照看劉道遠。他在的時候劉道遠都恢復到可以出帳在院子裡看景兒了,他前腳走劉道遠後腳就迷的不醒了人事,賀雲初第一時間就讓營衛扣住了那個小妾。
功備營裡有的是刑曹出身的流放犯,幾輪審訓下來,侯悅基那個小妾嚇得丟了半條命,侯悅基的那個心腹更是被十八般刑訊手段折磨得人差點瘋掉,卻還是什麼都沒審出來。
除了這兩個人,唯一能近身靠近劉道遠的,就是他身邊這幾個侍衛了。
☆、明月小令(三 )
侍衛不是功備營的人,刑曹沒權力審問他們,賀雲初在功備營身邊除了小虎又沒其他人。功備營這池新換的水她還不知曉深淺,連夜從營裡出來住到了外宅,這時候正好賀靖到了。
賀雲初沒跟賀靖說劉道遠的事,有關於自己的族務,她還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來處置。
只是這一路上,她都不再讓劉道遠的這幾個侍衛近身了。
劉道遠耳鬢旁的青色瘀痕沒有擴大,只是顏色深了幾分,臉上的潮紅褪了,但唇色更加蒼白,幾乎沒有了血色。但他的指掌溫潤,已經不那麼冰涼,已經有了幾分健康的麥色。
賀雲初還是有些不確定,她想再探一探他的脈象,卻在此時,馬車突然剎住,身邊馬蹄聲快速聚攏,四周驢車的軲轆聲音碾著細沙,匆匆地往這邊靠過來。
賀雲初掀了掀簾子,還沒出聲,安銳已貼近前回應道:&ldo;前面來了一隊人馬,還不知道底細,陳力護衛已經過去了。&rdo;
沒有了斥侯先行探路的隊伍,突然情形下應對起來總是有些匆忙的。賀雲初沒再說話,放下了轎簾,伸手將多寶閣裡的袖箭抓過來,插進袖袋之中。
劉道遠靜靜地望著她的動作,心中感覺複雜極了。
他即希望前面來的這隊人馬是來找自己的,又怕是來找自己的。
又一輪疾奔的馬蹄聲過來,這次貼著轎廂回話的人卻是小武:&ldo;大人,是德昭將軍手下的副使,他說他要見您,跪在地上不肯起來。&rdo;
賀雲初猶豫了一下,她只是精神不濟提不起勁來,卻也是不用刻意隱瞞的事,便下了車,換了馬,跟著小武往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