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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的說辭相當的牽強,但兵士們還是轉身,朝來路回望了過去 ,下一刻,卻被身後的景象怔懵了。
在他們剛剛走過的方向,一道巨大的沙簾懸垂在半空,摭天蔽日,擋住了陽光,在那一片豎起了一道塵牆,完全隔絕了與沙漠之外風物的所有關聯。
&ldo;這就是迴風,是金石灘特有的怪象,這怪象,就是我們在春季常見的旋風,所不同的是,這風在金石灘一年四季迴圈反覆,從沒有停過片刻,而且也只在灘上飛旋,這便是金石灘特有的天險所在。&rdo;
&ldo;既然如此,我們大可下山躲避,何必要強行涉險,走了這一夜的冤枉路不說,還白白折扣了幾個兄弟性命,安圖,你說你是故意折騰我們還是你原本就是隻沒腦子的豬……&rdo;德昭黑著臉,抬起鞭子指著賀雲初,剛罵了一句,面前悠地一道疾風,下一刻他手中的鞭子子掉在了地上。
☆、意外變故(一)
這一鞭子是從賀雲初的身後使出來的,連同賀雲初在內都跟著愣了一愣。便聽身後有人嗤聲道:&ldo;請德將軍說話客氣些,我家大人自小於軍中,身上戰功累累,豈是爾等肖小之輩可出口訓斥的。&rdo;
身後說話的人並非賀雲初的親兵,而是斥侯隊的一名兵士,一個十人夥的伍正。
賀雲初手臂僵了僵,抬起指尖輕輕地敲打眉骨,正了正神,翻身下馬,親自將德昭掉在地上的馬鞭撿起來,遞給德昭,然後舉目朝橫刀立馬的兵士們望過去。
&ldo;大家都是刀山箭海里拼殺出來的好男兒,我安圖實在不敢在大家面前居什麼功。德將軍說的對,我們為何不在山腳下去躲避而非得冒險走一遭金石灘,現在我就來告訴大家。&rdo;
她故意停了一下,視線不緩不疾地從兵士們的臉上挨個掃過去,回到原位,提高了音量:&ldo;因為前面有一個天大的軍攻在等著我們。&rdo;
兵士們似乎並不買她的帳,賀雲初也不急,依舊緩聲道:&ldo;你們只看到我們繞了一圈又回到了這裡,可你們知道這是哪裡?昨日我們停歇的那個地方又是哪裡嗎?&rdo;
&ldo;可能有人發現了,我們前面的確是昨日的那座山,但卻不是昨日的那個方向。昨日我們身處正東,今日我們身處正南,也就是說,我們從山的東面,繞行金石灘,來到了山的南面。若不是曲淩河突然發水迫使我們不得不改道而行,金石灘,誰願意拿命來試。&rdo;
&ldo;好在,我們都安全無虞的出來了。&rdo;
賀雲初繞的雲裡霧裡說了半天沒往正題上點,就有心急的人耐不住了,插言道:&ldo;大人,您是主將,您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哪怕是刀山火海,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也會去闖,您的話就是軍令,不管錯與對,都不是我等需多議的。但是,剛剛您說有一個天大的軍功,大人可否告知我們接下來要如何取這軍功。&rdo;
兵士中還是有明白事理的,這一路上令行禁止,遵的誰的令,稍一留心就注意到了,所以德昭那聲&ldo;錯了方向&rdo;,於他們來說並不重要。
賀雲初滿意地看著提問的這個兵士,她等的就是這樣的時刻。將行馭兵,兵須得識將,令方可行。如果一隊人馬連自己要遵何人的令行事都不清楚,這兵,算是白帶了。
&ldo;出營前,大家可有聽說一支數百人的輕騎,輕越穀子川而去,連聲息都沒捕捉到。&rdo;
兵士中有人點頭,估計司馬雲未對這訊息加以封鎖,軍中很多人都是曉得此事的。
&ldo;據我們前方斥侯探得的訊息,這支人馬目前正宿縮於壩南的丹樨山。五百人,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