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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也不給他留餘地,沒等崔權有再反駁,已經叫了人過來:&ldo;我餓了,盛一碗粥進來。&rdo;
崔權有撇了撇嘴,本來還想討個赦免,看來是沒希望了。
黎原的針炙封脈到了時辰,直到大軍出發時,雲初的四肢才漸漸恢復了力氣。
☆、風雨金石灘(二)
初春的金石灘,風沙頻繁,肆虐了一整天的捲毛風,將原本被礫沙埋藏的酸刺棵裸/露在在外,幾乎覆蓋住整片荒野。酸刺,這種被當地人稱作鬼見愁的植物,終年不顯綠色,灰突突地趴伏在地表,使人分不清哪些是活著的,哪些是乾枯了的。
比起已經枯死的,活著的酸刺反倒沒什麼殺傷力。但那些枯死的,卻就不同了。這種植物的枝蔓上長滿了尖銳的利刺,隨著枯死後水份的散失而變得異常堅硬,人馬一旦碰上這種植物,利刺會隨之附著於織物或毛皮等柔軟的部位,爾後不知不覺地跟隨著身體的活動而陷入柔軟縱深處。當身體感覺到蜇扎的痛癢時,利刺已陷入了肌膚,並隨著身體慣性的掙扎和反抗而越陷越深,最終致命。
如果能忍住痛癢,身體靜止不動,利刺失去了縱深發展的機會,反而會將探入柔軟的刺身向外拱出,然後一一剔除便無兇險,可一旦染上身的刺多了,哪裡又能忍得住不動呢。
因此,這種看似不起眼的兇殘植物,又被當地人稱為鬼見愁。
雖然夜間的鬼見愁威力沒有白天那般兇殘,但夜晚行軍視線模糊,對植物與地表的辯識力降低,危險依舊存在。
德昭對崔權有等人的勸告卻不以為然,剛入荒灘,乘著夜色尚未來臨,地面在朦朧中可見之機,果斷命全隊人馬縱馬疾行,趕在天完全黑透之前多趕些路。意外,就是在一段疾行後天色完全暗透之後發生的。
由於進灘前行進太疾,使得崔權有原打算教兵士們識別鬼見愁和防備鬼見愁主動攻擊的一些技巧沒機會實施,所以,當身後突然起了風時,他不由地暗暗抽了口涼氣。
終於是躲不過了。
夜黑,風高,德昭偏偏就命人點起了火把。
賀雲初被幾名護衛圍在當間,聽德昭下了這樣的命令,她還來不及勸阻,身後的隊伍中已亮起了一條火龍。
&ldo;散開。&rdo;隊伍中,不知道是誰扯著嗓子吼了一聲,逶迤而行的隊伍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陣疾風裹挾著一團枯草已拔地而起,飛蛾撲火般朝就近的一個火把飛去,瞬間,枯草便在火把上點燃,騰起一片火光。
人人都知道火借風勢會蔓延,卻不知道金石灘的鬼見愁見了火光會也會抱成團。不是抱成的逃跑,而是抱成團自殺。只是眨眼的功夫,這種抱成了團和植物借著風勢拔而起,以鋪天蓋地之勢朝有火光的地方飛撲而去,瞬間就將火龍引燃成了火海。
火把的主人甚至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便被熊熊燃起的大火包圍,無法脫身,連人帶馬,頃刻之間就被淹沒在火海當中。
&ldo;扔掉火把,散開,扔掉火把,散開。&rdo;混亂中,熟識此地的老兵們扯著嗓子喊叫著,反應靈敏的人被驚醒過來,不顧已被點燃了的衣裳果斷的將手中的火把順著風勢扔了出去,反應慢的,就在猶豫的片刻,手腕上&ldo;啪&rdo;的捱了一靴子,慌亂之中將手中的火把投擲出去,卻又被迎風而來的風吹回來,嚇得抱著頭縮著身子不敢再動,衝過來示警的人只好冒險抓起火把往遠處扔出去。
金石灘的險,雲初經歷過數回了,卻從未經歷過這樣的險情,如果不是有經艱險豐富的崔權有帶著一干老兵不顧自身安危的奔起相救,這場火險,怕是會歿了整隊人馬。
儘管如此,一番兇險過後,隊伍中連失蹤帶受傷,少了十幾號人馬。
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