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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菲好似沒聽到她的話，自顧自說道，&ldo;我才知道，他回去是……是為了成親的。&rdo;
她一僵。
許菲繼續道，&ldo;難怪他回信寫的那麼客氣，原來，原來他早就有婚約了……那我算什麼，我之前那些輾轉反側算什麼，望穿秋水算什麼，我覺得我好傻，傻透了……&rdo;
&ldo;別這麼說。&rdo;她擁住許菲，心亂如麻。
&ldo;可是，文雅，即使我現在這麼難受，我還是在想他，瘋狂地想他。&rdo;許菲抓著她的手，任瓢潑大雨淋在自己身上，彷彿一個被遺棄的小貓，&ldo;我恐怕要對不起你了。因為，我發現，現在在我的心裡，他比你高了那麼一點點……&rdo;
她蹲下，替許菲抹去臉上的濕發，聲音很溫柔，很溫柔，&ldo;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不顧一切？&rdo;
許菲望著她，良久，重重點頭。
&ldo;好。&rdo;她微笑，&ldo;那我告訴你，你聽到的訊息不準確，駱公子不是回去成親的，而是回去退親的。&rdo;
&ldo;退親？真的？&rdo;許菲眼中有了光彩，又疑惑道，&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我是他的大夫，自然要對病人的事瞭如指掌。&rdo;她道，&ldo;你已經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了，他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覆。與其在這裡傷心，何不等他回來好好問一問呢？&rdo;
&ldo;真的？真的？&rdo;許菲一連問了好幾個真的，整個人一下子有了生氣，她站起，手足無措，不停跟文雅確認著，&ldo;你說我還有希望？他、他不是回去成親的？是我自己搞錯了？&rdo;
文雅點頭。
&ldo;哎呀。&rdo;許菲破涕為笑，趕緊擦自己的臉，&ldo;出醜了，出大發了！文雅，千萬別把我今天的事告訴他呀……&rdo;
&ldo;我不會的。&rdo;文雅道，&ldo;那你現在願意回家了麼？&rdo;
&ldo;當然當然。&rdo;許菲不迭說道，&ldo;你也趕緊跟我回去，這麼大雨，回頭把你凍著。&rdo;
&ldo;好。&rdo;她撿起剛剛被自己丟掉的傘。
兩人一傘走在茫茫夜色裡。
風吹綠柳，雲破懸月，河邊不時出現一兩隻青蛙，呱呱叫著，彷彿唱著雨中的讚歌。
她們終於回到許菲的家，許菲轉身，&ldo;快進來，喝碗薑湯。&rdo;
&ldo;不必了，我送你到這裡就好。&rdo;她拒絕。
&ldo;可你衣服都濕……&rdo;
&ldo;沒事，你忘了我是個大夫了？你生病我都不會生病。&rdo;她揮揮手，&ldo;你進去吧。你爹孃肯定擔心死你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明天再來找你。&rdo;
許菲還想再說什麼，她不給許菲說話的機會，逕自離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許菲大叫，&ldo;文雅，謝謝你呀！&rdo;
她笑了笑，突然站住，背對著許菲，問道，&ldo;許菲，我們會做一輩子的朋友，對麼？&rdo;
許菲一怔，接著，肯定地回道，&ldo;當然！&rdo;
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