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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前陣子蘇輪提過的,跟他們有些&ldo;歪緣&rdo;的紀若男是也。
這位可是個猛女,也不知道今天她帶沒帶鞭子。
猛女無視周岸芷滿臉的歉意,先發制人道,&ldo;你腿有問題?標新立異地倒著走路?!不會走的話,就在家中好好待著,別沒事就出來丟人現眼!&rdo;
&ldo;紀小姐若非學那天鵝高仰著脖子,也不會沒注意到前面有人吧?&rdo;對方不講理,淺也便也不客氣,&ldo;怎麼,天上要下銀子?&rdo;
&ldo;你!&rdo;紀若男指著她剛要發作,一旁的周岸芷擋在了二人中間。
只見周岸芷微微一福,沖紀若男賠罪道,&ldo;這位小姐,對不住。剛剛確實是我莽撞了,失禮之處還望海涵。您看,這裡是琴行,高貴典雅之所,千萬別讓你我的凡事汙了古琴的靈韻。這樣,我……我賠您銀子可否?&rdo;
&ldo;笑話,我紀若男會缺你這點銀子!&rdo;似乎感覺被侮辱了,紀若男伸手一推周岸芷,將她推的踉蹌幾步,&ldo;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在這京都,有錢就可以橫行無忌麼?!&rdo;
到底是誰在橫行無忌。
淺也護住周岸芷,眯了眯眼就要開口,卻被周岸芷拼命攔住,小聲勸道,&ldo;算啦,算啦,是我們不對在先。&rdo;回頭,又看向紀若男,溫和道,&ldo;那小姐怎樣才能滿意?&rdo;
紀若男爭的就是個氣順,此刻周岸芷向她伏低做小,她自然無比受用,再望一眼淺也,冷哼道,&ldo;你這道歉我姑且接了‐‐那她呢?&rdo;
關我毛事!
這是淺也第一個念頭,然後,第二個念頭:
這丫腦子有病?!
周岸芷碰碰她,眼中流露出拜託之意。
淺也暗暗嘆了口氣,知道周岸芷是典型的古代閨秀性格,不喜與人爭論,遇到潑辣的紀若男,只好犧牲自己了。想到這兒,她調整微笑,也對紀若男說道,&ldo;紀小姐對不起了,剛剛看到女伴摔倒,一時心急,這才口不擇言,慌不擇路,還望紀小姐原諒則個。&rdo;
她的說辭似曾相識,正是她與蘇輪初來京都那一日紀若男的同伴所說。
她以為紀若男會稍微有點印象,不過這位小姐似乎&ldo;貴人多忘事&rdo;,聽到她的道歉,面子找回來了,場子也找回來了,也沒多想,就昂著頭顱大步離去。
真、真沒認出自己?
她搖了搖頭。雖然僅有一面之緣,可她卻是牢牢記住了對方啊。還是說,自己當時淋的像落湯雞一樣,跟現在的華服美衣判若兩人?呃……她忽然很好奇,如果蘇輪此刻也在這裡,這位紀小姐會不會忘記,亦或是一眼就認出來?
‐‐可惜,淺也搞錯了,人家紀若男不是貴人多忘事,而是貴人記的慢。
京都說大也大,說小,其實也小。
離開如意琴行,淺也和周岸芷倘若去到什麼貧民窟、山野間,估計也不會再遇紀若男。可這兩人去的是商業街,百年老店雲心齋(雲心齋引領著京都貴女圈的潮流),就不得不感慨一句冥冥之中了。
&ldo;你瞧這件成衣,衣擺繡的花紋真漂亮,顏色也好,後面還有流蘇……&rdo;周岸芷轉身比劃給淺也看,抬頭,就看到紀若男一襲藕色長裙緩緩踏入雲心齋。
兩個女孩同時一愣,似都沒想到會在這裡重逢。
很快,紀若男的眼中就閃過一抹譏誚。她是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