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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跟記憶力衰退有關,又或者因為喝奶粉長大,物質的極大豐富伴隨著精神的匱乏,總之到結束的時候,謝橘燈也只跟高中那幾個交情比較好的人重新聊了一下,發現高中留下來的財富,大概就是這五六個朋友。
藍靜可、應常在、楊有陪、秦念、李丹楓、顧淮……
謝橘燈和顧淮一起給老師敬酒,閻老師笑的像偷腥的貓,說&ldo;當年我就看出來端倪了,隔老遠就看到你們一起在操場散步,不過我沒跟文老師說。&rdo;說罷得意的揚了一下眉毛,文老師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六十歲的小老太太,可愛極了。
散席的時候大家商量一起回實驗中學看一下,開車來的載同學,剩下的打車過去,在校門口集合的時候,引來了上自習的同學一陣矚目。
再回這裡,不免勾起回憶,想起來那些往事,謝橘燈不自覺的把目光移向了那時候謝懷摔倒的地方,現在想來,仍然心驚。
她和顧淮站在校園大門的一邊,等人來的時候問他:&ldo;林碧因……現在怎麼樣?&rdo;
&ldo;她已經結婚了。&rdo;顧淮平靜道,&ldo;在你回來之前不久,我給你打電話的第二天,就是她婚禮的日子。&rdo;
&ldo;哦。&rdo;謝橘燈不知道該說什麼。
&ldo;都過去了。&rdo;顧淮拉住她的手,&ldo;該是我先說對不起的,那時候或許我直言拒絕她,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rdo;
謝橘燈輕嘆了一句,&ldo;都過去了。&rdo;
等人到齊了後,大家一致往操場去,恰逢下午高三學生跑操的時候,一票平均年齡二十七的大朋友們站在操場的觀眾席上看人跑操。
&ldo;我記得我當年就有個夢想,等我畢業了,我要回來看學弟學妹們跑操。&rdo;李丹楓摸摸自己的鼻子,&ldo;沒想到一畢業就忘了。&rdo;
大家會心一笑,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放在了排列整齊,聲音喊得鬥志昂揚的那些學生身上。
每個班都有每個班的口號,帶隊的體育委員們像是約好了一樣,我方喊罷,你方登場,最後形成了默契的此起彼伏聲音的海浪,跑完兩圈之後,解散回教室,之後開始他們的課程。
&ldo;要不咱們也再跑一次?&rdo;不知道是誰提議。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文老師說了一句&ldo;試一次吧&rdo;,於是大家站在了跑道上,面面相覷。
隊可怎麼排呢。
&ldo;五排八列!&rdo;當年的體育委員站出來整隊。
心境忽然就不一樣了。
&ldo;有女同胞穿高跟鞋嗎?&rdo;體育委員問了一下。
&ldo;有。&rdo;
&ldo;有!&rdo;
&ldo;這裡。&rdo;
聲音從隊伍裡傳出來,體育委員沉吟了一下,&ldo;那咱們走吧,不用跑的了。&rdo;
這下子不像是跑操了,倒像是運動會入場齊步走,體育委員喊著一二一,大家走在一個節奏上,感覺又蠢又可愛,又想笑又想哭。
第三節課有高一高二的上體育課,體育老師大概也覺得這群人新鮮,叫學生集合站隊,觀賞老學長老學姐們的緬懷。
&ldo;好傻……&rdo;女生評價。
&ldo;我以後絕對不這麼幹!&rdo;男生信誓旦旦。
等你們哭著說以後呢,被評價傻的一群人心中不屑,你只是沒到這個年紀,可以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