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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戚笑了，沖他眨了眨眼睛：&ldo;我的手受傷了，你幫我換衣袍，好不好？&rdo;

仉南原本就打算把他換衣袍，於是什麼也沒說，放下手中的衣袍，去脫他身上已破爛的衣袍。傷口與衣袍尚未粘住，所以脫起來不是很費勁。

儘管如此，他的動作還是很緩很輕柔，唯恐弄疼了裴子戚。衣袍落到肩膀，肩上的傷口已開始結痂。瞧著倒不像剛剛受傷，更像是受傷好幾日的模樣。

裴子戚回過頭，笑著說：&ldo;我沒騙你吧。我早說了一點也不疼，你還不相信我。&rdo;

&ldo;清兒。&rdo;仉南看著他的傷口，雙眸湧動宛如黑夜，掩蓋了原有的顏色。他啞著嗓子，抬目看向裴子戚：&ldo;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rdo;

裴子戚下意識顫了顫身軀，好久沒人這麼喊他來了。他轉過身來，伸手撫上了仉南的臉。他端詳著仉南，卻隻字不提他變色的雙眸，只是說：&ldo;你昨晚是不是一夜沒睡？眼睛裡全是紅血絲。&rdo;說著他挪出一個空位，又拍了拍空位：&ldo;等我換了衣袍，我們一起睡好不好？&rdo;

&ldo;清兒……&rdo;

裴子戚抵住他的唇，湊過頭去咬住他的耳垂。他輕語道：&ldo;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所以，你不要問好不好？&rdo;

靜默了片刻，仉南握住他的手心，輕輕的說：&ldo;好。&rdo;

第八十七章

裴子戚笑了，倚在他肩頭上說：&ldo;仉南，我沒有殺大皇子。&rdo;他的語氣很輕：&ldo;我知曉你與大皇子感情不深，可他畢竟是你的兄長。兄弟如手足，你雖面上不顯，但他死了你定會傷心，我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rdo;

手指微微一顫，仉南柔聲道：&ldo;我相信你。&rdo;

裴子戚埋著面容，繼續說：&ldo;鳳玉丟了，那日進宮時丟的。&rdo;

&ldo;你怎麼不告訴我？&rdo;仉南停下了手上動作。

裴子戚躊躇的抬起頭，心虛不已說：&ldo;我本來想告訴你的。可我發現時，已是大晚上了，我人又在刑部。就想著明日告訴你。結果……&rdo;結果他昏迷了八天，一醒來就攤上了謀害大皇子的罪名。

仉南擰起眉頭，唇角抿成了直線。

裴子戚瞧他樣子，慌了神說：&ldo;你不要生氣呀。我知道我是自作自受，讓你為我擔心了。沒有下一次的，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rdo;

&ldo;我沒有生你的氣。&rdo;仉南打斷他，鬆開了眉宇：&ldo;我只是在想，對方恐怕是早有籌謀了，趁我不在京城對你下手。&rdo;說著他垂下眸子，面容透著淡淡的悲傷：&ldo;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如果我再晚一點回來，你就……&rdo;

再後面的話，他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已經失去過一次，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了，就連說出口的勇氣也沒有。

&ldo;我就怎麼了？&rdo;裴子戚怔了下，不禁失笑說：&ldo;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陛下會要了我的命？陛下雖對我多有不公允，卻從不曾想要了我的命。因為他深知，殺了我等於帶走了你。他再不喜歡我，也得強忍著，把我留在身邊重用。&rdo;

洛帝重用他，一則是看中他的能力，二則因為他是哥兒，三則是為了仉南。哥兒搶不走皇位，哪怕他本事滔天，揭開身份也只有一個死罪。再則，只要他一日是裴子戚，就變不了雲清。

他湊